起脚步声,很快屈少司声音响起:我好了,你快去洗吧。 陆越回头。 屈少司头发还在滴水,黑色短发乖顺贴着额角,他脱掉了西装,穿着宽松的白T和宽松短裤,还有一双黑色人字拖,清清爽爽站那儿,看着像是高中生,很帅气的高中生。 陆越黑眸闪烁,没要换洗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屈少司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他那身糟心的西服,他问了村长垃圾桶位置,烫手一样丢进去。 丢掉衣服,屈少司还是浑身不得劲,虽说冲了好几遍澡,右腿的皮都几乎搓破了,他还是觉得身上有股怪味。 他紧紧敛着唇,还想去冲澡。 站几秒,他掏出手机给江源打电话:去我办公室找套西装,等雨停了送到这个地址。发完定位,他想了想又说:再多带件新外套。 陆越身形比他大一号,穿他的不会合适,不过不合适总比湿外套强。 结果这场雨一直没停,到傍晚,雨反而越下越大,村长家的院子都淹起水,到了小腿位置。 村长说:这雨怕是得下一晚上了。他和屈少司说,屈总,你们要是不嫌弃,今晚在我家休息一晚吧,这雨开车危险。我儿子不在家,你们睡他那间房。 屈少司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确实不好开车,他点头,又给江源打电话:雨太大,你明早再送来。余光瞄眼不远处挂外套的陆越,新外套不用带了。 陆越的外套,挂一晚能干。 江源正在打包衣服,闻言把全新的外套挂了回去:是。完全不好奇屈少司的朝令夕改。 王阿姨摆好菜,出来等屈少司打完电话,才笑着喊他:屈先生,进屋吃饭吧。 屈少司点头,抬起手腕飞快嗅了嗅,进堂厅挑了最靠边的位置。 * 晚餐相当丰盛,王阿姨煮了水果玉米,炒了一盘青菜豆腐,一盘板栗红烧肉,还烧了一条鱼,烙了一大盘蜂蜜饼。 你们多吃点,饼是用自家喂的蜜蜂出的百花蜜做的,新鲜得很,一点儿都不腻。王阿姨热情给他们夹蜂蜜饼。 屈少司很饿,吃了两个蜂蜜饼,但是吧,蜂蜜饼越香,他越觉得身上那股味道重了,匆匆又吃了半块,不吃了。 村长诧异道:屈总你吃那么少,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王阿姨也看过来。 屈少司只好找了个理由:不是,天气闷,没胃口。 村长点头:天气闷是胃口不好。 王阿姨便拿碗单独装了几个玉米搁旁边:那给你留几个玉米在桌上,晚上饿了当个宵夜。 屈少司没有拒绝王阿姨的好意:谢谢。 说完他又奔去浴室,村长家那1.5L的沐浴露,从满满当当被他用到只剩小半瓶。等他再次出来,饭菜已经撤了,只留了一碗玉米和一盘西瓜。 村长在和陆越聊天:这房子住不了多久了,上村的地前些天也卖了,估计上面快发通知让我们搬了。 清水湾上村的地屈少司去看过,毫无投资价值,他过去坐下,随口问:政府买的? 不是。村长摇头,就之前也想买我们村土地的萧氏集团。 萧氏?屈少司一愣。 京城能称为大集团的萧氏,只有他认识那个萧家。萧家搞新媒体的,无缘无故买土地做什么? 屈少司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只有一个原因。 齐星迟 原文中,齐星迟也老爱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想要引起他注意,偏偏全世界除了他,所有人都跟失了智一样宠齐星迟,齐星迟的所有要求都会满足他,搅得很多事都复杂不少,搞得他不厌其烦。 屈少司现在同样很烦。 齐星迟一个心血来潮,直接导致他损失几十个亿。 屈少司更坚定了早点摆脱齐星迟的想法,这才刚开始,就已经那么疯狂了,万一过几天出其不意挖个肾送他 屈少司一阵肾疼。 村长家房间有好几件,但有床的只有主卧和他儿子房间,晚上屈少司只能和陆越一床睡。好在床比较宽,有一米五,睡着并不会太拥挤。 两人各有一床被子,屈少司睡的外面,到半夜雨停了,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房间里特别安静。 陆越睡觉安静,也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屈少司侧身背对着陆越,盯着前方的衣柜,各种办法都用尽了,还是睡不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