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等到了皇帝的旨意,那行起事来也便宜多了。 “不过还有件事。”吴生静打断了卫知府的欢喜:“在我们离开府衙之后,白敬华似乎通过人和外头的白家通传了什么消息。” 听到这话卫知府忍不住凝神:“此事也是早有所料,并不出奇,只是具体传递了什么消息,御史大人可知道?” 吴生静轻咳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了卫知府:“此事出我手,入你眼,不必再让旁人知道。” 卫知府原本要打开纸条的手顿了顿,看了身后的徐中行一眼,又看向吴生静。 吴生静只是笑笑:“当然了,徐推官也是可以看的,毕竟可是皇上亲笔表彰过的忠义勇直之人。” 徐中行仿佛没听出这话里的调侃,面上神色分毫不改。 而卫知府却是松了口气,要是真不让徐中行看,那自己这处境也够尴尬的。 卫知府很快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之后,面色微变,眼中生出怒意,他转过身,将纸条递给了徐中行。 徐中行倒是神情平静,便是看了纸上内容也不见分毫波动。 等纸条再次回到吴生静手中,他也收回了面前两人身上的视线,垂眸道:“此时事关重大,我会和巡抚大人商议的,若有可能,也会与都指挥使大人通情,你们不必担忧。” 卫知府顿时松了口气。 要知道,虽然每省都有三司,可是都指挥使司却一直游离于两司之外,一方面是因为文武之防,一方面也是因为都指挥使是直接听命与兵部的,哪怕是巡抚等闲也是调动不了他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本省其实是又两个都司的,一个位于省城的都司,一个位于沿海的行都司,而距离延宁府最近的,反而是那个行都司。 如此,其中调动越发显得尴尬和复杂,不过如今这事儿既然有大人物操心,他一个知府也就闭嘴了。 之后三人又商议了一下事情的具体操作,吴生静这才离开。 而等到吴生静离开之后,卫知府这才忍不住和徐中行道:“这个白敬华倒是大胆,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险恶之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儿,他却连说都不敢说出来。 徐中行却很淡定:“地处边陲,不沐王化,自然胆子大些,只是却有些想当然了,几个贼寇,翻不起什么风浪。” 卫知府听着这话叹了口气,他们刚刚看的那个字条上,白敬华叮嘱了家里人一件事,要家里尽快与海外联系,解决碍眼之人。 至于这碍眼之人是谁,卫知府不问都知道。 幸好他们留了一手,将这字条掉包了,否则只怕此时还得出些波折。 毕竟他们如今已经查到了实打实的证据,白家人勾结海寇,打劫过往商船,却独独放过白家,这才使得白家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在海贸上称雄。 现在抓住了白家,若是海寇们狗急跳墙,此事还真有些麻烦。 蒋明菀自然是不知道这番风波的,她如今在家里,正在于杨静姝说话。 眼看着出嫁的时日一日近似一日,蒋明菀也开始领着杨静姝理嫁妆。 在打理内务这种事上,杨静姝自然不要人教,但是对于她具体有什么嫁妆,杨静姝还不大清楚,得蒋明菀一点一点的与她交接。 杨静姝看着那单子上的一长串东西,虽然不及自己初嫁时丰厚,可是却也是杨如珪在能力范围内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杨静姝若说心里没有感怀那是假的。 在原来的杨家,大哥杨如瑾最受父亲的重视自不必说,她与大哥的年级相差也甚大,因此两人关系算不得亲厚。 几位姐姐也是早早就出嫁了,最后只剩她孤孤单单的。 后来终于又有了小弟,这个小弟年纪比她小几岁,在家里的时候也默默无闻,没什么关注,她便总是带着小弟玩耍。 等到小弟长大了,她也出嫁了,本以为日后见面的时日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