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刚坐到一半的时候,上来一女的,刚过了一站,呼啦啦上来一大帮子人,整个车厢挤得水泄不通。 车子刚起步哩,就听到那女的扯嗓子嚎了起来:‘挤什么挤呀?挤到我了。’我一听这不是耍流芒么?跳过去逮着她前面那小黄毛就是一顿胖揍,然后就拉治安所去了。” 胡扯一通之后,陈十一一摊手,满脸的无辜。 “哼,这种人活该他。”徐娟一脸的同仇敌忾,气哼哼地轻骂了一句。 “呃……”陈十一有些傻眼,呆呆地望着徐娟。 “不过就送个流芒去治安所也用不了一上午啊,还去干嘛了?”徐娟很快反应过来,狐疑着望向陈十一。 “呃!刚到校门口,碰上俩青年撸袖子要干仗哩,呃!俩人原来是好朋友,一个叫锄禾,一个叫当午。 不知怎么地,那个叫当午的瘦子非逼着叫锄禾的胖子答应改名儿,说是丢不起那个人,一时好奇就看了个热闹。” “什么?还有这种事儿?真是的,人家叫什么名儿关他什么事儿嘛,就是叫个阿猫阿狗也轮不着他丢人哪?你怎么尽碰上这种古怪事儿?”徐娟眉头一皱,很显然又没听明白。 “唉,白瞎了俩笑话啊!”陈十一摇头一叹,彻底没脾气了。 傍晚时分,正是饭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自郊外奔驰而至,向着通江市区行去,车里坐着四个人。 前面是开车的司机和一位坐在副座上,鼻梁上架着一对眼镜,看打扮形象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的中年男子。 后座大刺刺地半躺在宽大的座椅的同样是两个男人,赫然便正是白木煜和那叫吴环义的坏人。 二人正抽着烟,不知聊着什么,由于抽烟的缘故,后座左右的车窗都摇下了一半,车窗外急湍的气流形成一股吸力,将车厢内的烟雾吸扯了出去。 恰在这时,卡宴经过一处工地,整个工地死气沉沉,好几栋刚建了几层的烂尾楼上居然都生出青苔来了,显然是搁置的年头不小了。 在这处接近通江市区的半黄金地带,居然有一大片如此令人眼馋的宝地被这样闲置着? 心下大疑间,吴环义的视线立时便如同那不断飘向窗外的烟雾一样,瞬间便被这处古怪的工地吸引了过去。 “等下,停车!”蓦然一声轻喝,吓得前面那位感觉有点困,眼皮子刚垂下来的司机浑身一个机灵,右脚一伸便猛地踩了一个急刹。 “嘎吱……”卡宴高速转动中的四个轮胎陡然静止,巨大的惯性将沉重的车体拖得滑行了足有三四米,地面留下了两道长长的黑色印子。 “什么啊……”猝不及防之下,半躺在后座上的白木煜整个身子蓦地前倾,脑门子一头撞在了前座的秘书后脑上,嘴里的喝骂声顿时顷刻而止。 “你找死是不是?收黑钱了?想弄出个车祸送我殡天嗫?” 同样大半个身子在前座后背上猛撞了一记的吴环义勃然大怒,眼迸凶芒地盯着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