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科长,我希望你们用事实说话,说了半天,哪一句能证明我和阎高山的失踪案有关呢?” 现在,就差在马明槐和阎高山失踪案之间画一条连接线了,这条连接线的前提是在马明槐和田二秀之间画一条连接线。 “很好,那我们就满足你的要求。我问你,翁诗琴,这个人——你认识吗?” “谁?欧阳科长,请您再说一遍。”马明槐的又开始冒汗了。他应该听到了“翁诗琴”三个字。 “翁诗琴,白头翁的翁,琴棋诗画的诗和琴,你听清楚了吗?” “翁老师,我太清楚了,不就是公主村的翁诗琴吗!她在范家营中学当过代课老师,我们还在一起搭过班。”马明槐采用的是以攻代守之策。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 “不仅如此,你还和翁诗琴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对不对?” “谈恋爱?就算是谈恋爱吧!不过是彼此之间有些好感,也能谈的来,我们俩教一个班,我教语文,翁诗琴教数学。经常在一起谈工作上的事情。” 在外人看来,可不就像是谈恋爱吗?“马明槐估计是韩老师向同志们提供了一些情况。他否认自己和翁诗琴的恋爱关系,可见,他对这段历史背后的事情讳莫如深。这不是马明槐的死穴,也是他的软肋。 马明槐知道护疼,这就好办了。 “马主任,你和翁诗琴谈恋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否定呢?” “欧阳科长,我否认了吗?不错,我——我是和翁诗琴谈对象了——我们谈了一年多。难道谈对象也犯法吗?”马明槐眼见无法否认,干脆迎难而上。 “很好,马明槐,我问你,你和翁诗琴后来怎么不谈了——是何原因?” “怎么不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无非是觉得不合适,要不然怎么叫谈对象呢?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分手,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问你——谁和谁分的手?” “谈不上谁和谁分得手,大家都觉得不合适,后来就不淡了——不了了之了。彼此都是读过书,接受过教育,有文化的人,有些事情是用不着明说的。”马明槐到底是读过书当过老师的人,那点墨水总算派上用场了。 遗憾的是,马主任的文化用错了地方,也用错了时候。 “错——大错特错。” “敢问欧阳科长,有什么问题吗?” “是翁诗琴和你分手的——你为什么要极力否认呢?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马明槐瞠目结舌,他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欧阳平竟然把十几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都翻出来了,看来,欧阳科长之所以提及所谓的“基本情况”,原来是有备而来。 马明槐又把手放到了鼻子上,一是烟瘾又犯了,二是用手挡住自己的右腮帮,因为腮帮上的肌肉蠕动、颤抖的很厉害。 “马主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已经和翁诗琴见过面了,包括范家营中学的韩老师,我们也见过面了。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我们没有充分的准备——手上没有几张牌,能惊动你马主任吗?” 马明槐脑门上的汗又冒出来了。他双眼充血,别看他镇定得很,但内心一定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挣扎和煎熬。 “翁诗琴为什么会跟你分手呢?在回乡青年当中,能当上一名代课老师,这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出路,可是,翁诗琴竟然弃之如敝履,这里面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马明槐端起茶杯,他大概忘记了,这个茶杯,他已经端了好几次,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