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我恼怒上头,向前跨一步,伸手关掉自动碾磨咖啡豆机的开关。 厨房里没有了咖啡豆机嗡嗡作响的声音,开始异常安静,安静到只听得到我跟贺森彼此的呼吸声。 贺森转过头不冷不热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根叼在唇边,敛起视线专注抽烟,依旧不吭声。 “贺森,我承认,当初欺骗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就是厉荣的弟弟,我如果知道,我就算是死,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我愤然回应,压制不住的怒气,“贺森,我有错,那你呢?你就没错了吗?你当初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我吗?你不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嘛? 我是看上了你那张跟厉荣相像的脸,但是你呢?你又比我高尚多少呢? 咱们两初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止一次警告我不要喜欢上你,呵呵,贺总,你现在到底在恼怒什么? 恼怒你喜欢上了我,但是我不喜欢你?还是恼怒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替身?” 我跟贺森在一起三年,今天,是我说了最多叛逆话的一天,以往,我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对他表达我的爱意。 我话落,贺森唇角的烟蒂已经被他咬到变形,他深吸一口,修长的手指取下嘴角的烟,低头,落眼在我身上,淡漠的问,“你说完了吗?” 我,“……” 见我不吭声,贺森戏谑的笑了下,“白洛,你说对了,我是恼怒你不喜欢我,我是恼怒你把我当替身,怎么?难道不应该吗?” 我,“……” 贺森说完,伸出手,推了下我的肩膀,走出厨房。 我在厨房傻站着,贺森走回卧室换了身衣服,走到玄关处换鞋。 我汲气,走出厨房,“贺森,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白洛,我不想怎样,你心里有你的创伤,我心里也有我的不痛快,咱们两谁都别找谁的茬,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按着那份合同,配合好以后的事就好。”贺森背对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没回头,说完,手落在门把手上,拧动,离开。 听到房门咣当一声,我抬手拍了下自己脑门,想发泄,看着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贺森买的,连砸的胆子都没有。 贺森离开不久,我接到了姜女士的电话。 在电话里,姜女士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跟贺森提厉荣的事。 我支支吾吾的应,表明自己知道。 “洛洛,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等你以后就能明白妈的苦心了。”姜女士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说。 “妈。”我喊了姜女士一声,放低声音,“这些年,是我太过任性了,您别生我的气。” 我话落,姜女士默声了几秒,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带了哽咽,“妈不怪你,妈也是在你那个年纪过来的,妈懂,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情是最伟大的,最无敌的, 但是等你结婚后才会发现,生活不单单只有爱情,还有一系列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每一样都需要钱, 日久天长之后,你会发现,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听姜女士讲爱情观的事,我以前总以为像姜女士这样南方女子呢喃软语的性子,对爱情也会充满了肖想、梦幻、浪漫,现在才发现,原来,姜女士虽然性子柔柔弱弱,但是在对待爱情的时候,还是挺理智的。“ 姜女士话毕,我在电话这头轻‘嗯’应声,“妈,我已经知道了。” 我说完,姜女士叹口气,“你说那个厉荣也是,他明明是贺家的大少爷,为什么非得装穷呢?你说他当初如果不装穷,你们俩的事……” 姜女士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声,“不过,也还好你们俩没在一起,不然,你以后要怎么办。” 姜女士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就是爱情中,你贪图了一个男人待你好,因为‘待你好’这个不确定因素是随时会被收回去的,如果在结婚的时候,你没有图了对方的钱、没有图了对方的权势,没有权衡利弊,只是单纯的贪图对方待你好。 那将来这个男人要是待你不好了怎么办?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乱花渐坠迷人眼,怎么能单单图了一个男人婚前待你好,就傻到选择跟这个男人共度余生呢? 我胡乱想着,姜女士在电话那头柔声说:“洛洛,你跟贺森年龄也不算小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