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怔住,客厅里搬家公司的几个男人纷纷侧目。 也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引发好奇心,多狗血的剧情啊,小叔子跟嫂子搞在了一起。 贺森说完,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饮水机上,提步走到落地窗前抽烟。 我盯着他的背影约莫看了几秒钟,转身,走回卧室。 听着客厅里叮叮咣咣的声音,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咬紧牙槽。 客厅搬家公司的人差不多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消停,我看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将近凌晨三点。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时间点还能请得到搬家公司,也只有像贺森这样的暴发户能做到了。 门外没了搬东西的嘈杂声,我再次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还没睡醒,就听到了贺森在客厅里训教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反正每一句听着都很扎心。 我迷迷糊糊睁眼,抬手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回想了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觉得真的是很嘲讽,我就在想,我在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孽事,才会导致这辈子遇到这些破事。 出神了会儿,差不多那点起床气也散了,走进浴室洗漱。 现在的我,根本没胆子像从前那样放肆,这要是换作以前,贺森这样大吵大闹的把我惊醒,就我这小暴脾气的起床气,还不得去跟他大打出手。 但现在,我只能自我调节,温顺的像只猫。 我边洗脸,边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想到一句话——你任性妄为,不过是仗着另一个人对你的偏爱! 现在偏爱没了,我还任性妄为个p,你看,怂到连起床气都没了。 我洗漱完后,把自己撒落在肩膀的头发简单扎了个马尾,走出客厅,贺森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人。 “我要你们是做什么的?难道我每天给你们开工资是为了让你们养老的吗?” “就这种破方案,以后就不要再给我往邮箱发了!” “一个方案,改了十三遍,一次比一次改的差劲,怎么?是准备甩手不干了?故意气我?” 贺森今天早上骂人的这几句话实在是有失他贺氏总裁的身份,要知道,在以前,对于这样屡改不过的反感,他只会简言洁语说一个字,那就是——滚! 贺森咒骂完,抬手捏自己发疼的眉心,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我,“洛洛,帮我倒杯咖啡。” 闻言,我顿几秒,反应过来后,很是迟钝的回了句,“哦。” 我走到存放咖啡豆的柜子前先拿出咖啡豆碾磨,等咖啡豆碾磨好,开始着手煮咖啡,最后,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到贺森跟前。 “咖啡。”我小声说,贺森回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宠溺,温温润润的问,“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 贺森这句话问的我受惊不轻,我愕然的看他,贺森伸出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怎么?我刚才是不是骂人太大声,吓到你了?” 我,“……” 贺森这一系列动作让我有些懵逼,我看着贺森,动动唇角,“你……” ——你是失忆了? ——还是这两天发生的事都是我在做梦? 我刚说了一个‘你’字,话还没说完,就见贺森转过头看向电脑屏,脸色一遍,杀伐狠厉,“方案再重做一次,如果再不成功,你们策划部的几个高管直接递交辞呈吧!” 贺森说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电脑屏那头,是策划部几个惊讶又战战兢兢的高管。 我瞬间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刚才贺森怎么会突然对我那么宠溺,原来,是在演戏给电脑屏那头的几个人看。 真是幸苦了他,明明恨我恨到牙痒痒,偏偏还得对我表现出一副深情不移的模样。 挂断视频的贺森,果然神情一瞬间秒变,看到没看我一眼,把手里的咖啡一脸嫌弃的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往厨房方向走,自己动手碾磨咖啡豆。 我盯着面前茶几上的咖啡看了会儿,从心底深处蕴起一股莫名的委屈感,转身,几步走到厨房门口,薄怒看向贺森,温凉开口,“贺总,你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那你应该马上跟我结束这段婚姻才对,不然,你每天这样面对着一个你如此厌恶的人,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我质问,贺森没回话,自动磨咖啡豆的机器嗡嗡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