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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碎 第55节


了,咱家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更不敢私放走主犯,便只能将袁氏带到陈府,从现在起画地为牢,派侍卫看守着。”

    陈砚松急忙将门关上,小步凑到崔锁儿身边,低声道:“王爷昏迷之事似乎和袁氏没多大关系吧,那灯具松散,该是负责此项工事的匠人所为,这些小人或是不当心以次充好,又或是本就存了刺王杀架的心。”

    “你小子,脑子转得倒是挺快。”

    崔锁儿笑吟吟地觑向陈砚松,拍了拍男人的侧脸,“想把事儿推到匠人身上,保全袁氏,也算有心了,只是咱家乃王府大总管,那外宅里里外外的家具、茶具、鲜花儿什么的都得过咱家的眼,你这不是把我给套进去了么。”

    陈砚松脸色煞白,忙要跪下:“哥哥,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

    崔锁儿将陈砚松捞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知道你不敢,嗨,咱兄弟之间说句实话,王爷又不是那起吃醋拈酸的人,只因前日长安传来了信儿,陛下册封了那位十二皇子李昭为太子,王爷素来瞧不起这位懦弱无能的皇子,且当年太后娘娘亲口说过,陛下子嗣中无一人有那个能力继承大宝,莫不如册封王爷为皇太弟。”

    崔锁儿杀鸡抹脖子似的使眼色,吐了下舌头:“谁知如今天变了,太后娘娘溺爱孙子,一手把那个怂包皇子扶成太子,你说王爷气不气!唉,若是要再怪,就怪那青铜灯太老旧了,是上古周朝的玩意儿,你说经历了千百年的,能不松散么,偏王爷还就喜欢这种沾染王气的古物。陈老弟啊,哥哥还得说一句,袁氏伤了王爷,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还有,若不是她与吴十三过从亲密,王爷也不会急得想将她收房,若不是要将她收房,那也不至于被砸晕哪,好家伙,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陈砚松自然知道这崔锁儿在胡扯,忙点头称是,从阿平怀里拿过那个装了玉观音的锦盒,双手捧着擩进崔锁儿怀里,几乎是“强迫”崔锁儿收下,苦笑道:“袁氏是个糊涂人,还请公公将来帮忙周旋一下。”

    崔锁儿打开匣子瞧了眼,那玉观音个头不大,胜在晶莹剔透,眉眼、净瓶和莲座雕刻得栩栩如生,他将观音从匣子里掏出来,装进怀里,笑道:“你不是早和袁氏离了么,肯定牵连不到你。”

    “虽这么说,但好歹夫妻一场。”

    崔锁儿讪笑:“行,咱家晓得了,你们现就祈祷王爷玉体平安,否则啊,就算玉皇大帝来了都抹不平这事。”

    说罢这话,崔锁儿大步朝外走,在出去的那瞬,扭头看向墙角里的玉珠,摇头啐道:“你呀,好好改一改性子吧,眼看坐拥泼天的富贵,生生让你给作没了!”

    陈砚松拥簇上去,陪着笑:“公公我送您。”

    花厅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案桌上那只西洋钟咔哒咔哒地走动,这时一声炸雷响起,蜷缩在墙角里的玉珠身子不由得猛地一震,将自己环抱得更紧了,饶是到现在,她依旧没能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魏王狂傲暴戾的笑声和衣裳裂帛的刺啦声盘旋在耳边,血腥味直往鼻子里冲。

    疼。

    腰如同被折断般,头皮这会子疼得一阵一阵地“跳”,像针扎似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玉珠紧紧攥住那枚碎瓷片,却不知掌心早都被割破,这时,她看见陈砚松气冲冲的走进花厅,砰地一声关上门,直朝她而来。

    玉珠忙低下头。

    陈砚松进来后,一声不吭地蹲在女人面前,俊脸写满了愠色,扭头望了眼门口守着的几个王府侍卫,越发烦闷,方才他提出要将玉珠带回主屋圈禁,这里到底这里是花厅,婢女下人们来来往往看见不好,恐累得王爷也遭人非议。

    谁知那几个腌臜泼才冷着脸拒绝,说什么崔总管交代过,画地为牢,万一犯妇跑了谁负责?

    陈砚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喋喋不休地斥责眼前的女人:

    “我真不知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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