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瞪着菊花台上的穆氏,又恼又气。 再看看菊花台下,都是大房和二房的丫鬟婆子,还有不远处,有些花儿匠正张大嘴往这边瞧。 徐文静恼得大叫一声,“夫人这是怎么啦?!” 二夫人汤氏听见徐文静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正是她今天早上打过照面的徐文静,忙过来问道:“大哥,您早上不是回来了吗?” 徐文静恼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那时候嘱咐你要好生帮衬夫人,你是怎么做的?别以为你是二弟的正室,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起了歪心思,我一样能把你赶出徐家!” 汤氏一听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应该是他们真正的徐大老爷…… “大哥,不是弟妹我帮大嫂,实在是……大嫂不听弟妹我的话!”汤氏走过来劝道,朝菊花台上努努嘴,“大哥,赶紧去把大嫂弄下来吧。大嫂这样子,完全不像她自己,倒像是撞客着了,得要请个道士来收一收才好……”汤氏心有余悸地道,“才刚我派了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去菊花台要把夫人带下来,可是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手一个,把我那些婆子都扔到菊花台下,有一个婆子脑门磕在石头上,已经晕死过了。喏,就在那边,她们正给止血呢。” 徐文静收了怒色,再看周围并没有男人,远处的花儿匠不足为虑,等下全部杀了也就行了…… “有劳弟妹了。还请赶快帮我去寻郎中过来。我看夫人的样子,脸色潮红,气虚声竭,好像确实不太好。”徐文静一边说,一边亲自上了菊花台,一步步往正在台上随意舞动的穆氏那边走过去。 如果穆氏不是他的妻子,他肯定会笑吟吟地看着这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跳舞。 可如果这样跳舞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他就笑不出来了。 “夜纹……夜纹……是老爷回来了,你快停下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徐文静一边慢慢靠近,一边轻声对着穆氏比划,生怕吓着她。 穆氏一片悲愤,只觉得胸中有无穷无尽的愤怒无法宣泄。 回头看见徐文静,她的目中有了一丝清明,正在舞动的手缓了一缓。 徐文静再向前跨了一步,袍子下摆沾着的几根雪白的狐毛突然被风吹动,往前轻飘,落在穆氏的小腿上。 穆氏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清凉从小腿处慢慢注入。 泛红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老爷!”穆氏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徐大老爷徐文静,娇呼一声,便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徐文静无比心疼,将穆氏打横抱起来,回正院去了。 过了一会儿,汤氏带着请来的郎中匆匆忙忙赶到正院,让他给穆氏诊脉。 徐文静紧张地坐在一旁,问道:“内子可是有碍?” 那郎中诊了半天,摇头道:“看脉相还好,不像是有病。”看了徐文静一眼,又道:“能不能让鄙人见一见夫人的金面?诊病讲究‘望闻问切’,能观气色,能更好地帮助诊病。” 徐文静没法,只好掀开帐帘,给那郎中瞧了瞧。 那郎中看过去,只见穆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就像是睡着了,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面色一沉,道:“徐大人,您夫人只是睡着了而已。——这也要请郎中,您真是疼这位夫人。”说着,站起来拱了拱手,就告辞离去,连药方都没有开。 徐文静也是疑惑,伸手探了探穆氏的额头,还有她的胸口,都很正常,没有生病的迹象。 可是她就是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 徐文静甚至让人拿了铜跋过来,在穆氏耳边使劲儿敲着,一般人都能震聋的耳朵,可还是叫不醒穆氏。 汤氏和徐二老爷都等在外头,脸上都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春杏走了进来,麻利地让下人给二老爷和二夫人上茶,又道:“二夫人、二老爷,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老爷,我也会帮着伺候夫人的。你们家里还有孩子,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徐二老爷和汤氏对视一眼,都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小嫂子了。”说着,和汤氏一前一后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徐二老爷免不得发牢骚,道:“大哥这哪里是娶继妻?——分明是娶回来一房祖宗!连太子妃和毅亲王妃都敢得罪,她以为自己是千金公主啊?!” 汤氏苦笑道:“你错了,人家可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大哥,她眼里还有谁?” 徐二老爷冷笑一声,重重地捶了桌子道:“蠢货!蠢货!她以为只要服侍大哥,她就是太皇太后了不成!——这也得大哥做了太上皇,才轮到她做太皇太后!” 汤氏忙道:“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说着,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当初我就说,这小门小户的小娘子,做妾做外室都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