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透过缝隙看着地上的影子。 两道影子在朦胧的日光下摇曳、摆动。 一道身影坐于凳上,宽肩窄腰,看起来像是个男子。他正慢条斯理地捏着瓷盏往口中渡茶,正面面向一道女人的身影。而那女人仿佛是在解着身上的衣带,随着衣帛坠地的啪嗒声响,女人丰熟身姿在日光下摆弄风|情。 江晚宁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她看着女人抻长玉臂,慢慢地向前探去。 昭怀抑制住身子的兴奋和激动,白腻的藕臂摸向年轻郎君的衣服襟扣。与此同时,她的红唇喃喃着他的名字:“四郎四郎……若不是女人你身子里的药性根本无法缓解……不如让妾身帮帮你……” 昭怀的手将将触及到他的衣襟,不想他猛得避过她的柔荑,反手掐住了昭怀的脖颈。随着“怦”一声头骨撞击在墙上的闷响,昭怀被他狠狠地掼到了墙上。 昭怀痛呼:“郎君?!” 江愁予踱步到她面前,微挑的眉梢夹杂了几分嘲弄:“给我下的醒酒花?” 昭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懂医理?!” “你既然懂医理为何还要——” “太烦了。”他的眼中闪过不耐之色。 昭怀三番两次的纠缠倒足了他的胃口,且他做事一向喜欢破釜沉舟。倒不如遂她意思喝了这药,而后再解决了她。 “听说你为了我已遣散了后院的男宠?” 昭怀心中一动,以为他最终软了心肠。 “那我送你一个罢。” 竟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男子。 他竟是蒲昌那夜轻薄她的脏臭大汉! 昭怀瞳孔骤缩,后脑勺上一阵阵的痛觉仿佛在提醒她周围发生了什么。她恨声道:“本宫是当今圣上的胞妹,是圣上御赐的长公主!你若是敢对我下手,本宫让你——本宫让你——” 那大汉已一把提起她,将她往榻上带去。 江愁予冷眼看着帐中二人,强忍住体内的不适走了出去。 他快步走入一株常青藤蔓下的隐蔽处,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同时,细细回想着在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很怪异,那些事情明明按他所想的那般有条不紊的发展了,用时也给他带去了隐隐的不安之感。 “郎君。”安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江愁予蹙眉:“来了多久了?” “唤了郎君两声了,也不见郎君有反应。” 那药性已全然麻痹了他的神经,使得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失去了敏锐的洞悉力。江愁予压□□内一波波卷袭而来的燥热,眼下却顾不得许多了,需得先回瑕玉轩解了药性。 屋内的柜里,一片死寂。 床帐里的抖动声渐渐地小了下去。 昭怀声音从最初的反抗、厌恶,随着男人的动作和污言秽语变得逐渐得妩媚和柔软。 江晚宁死死地捂住耳朵,然而那些污浊的令人作呕的声音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她于此事懵懂,只觉得昭怀和那汉子在榻上做的一切比蒲昌节那夜的湿漉漉的吻还要让人反感。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不止如此。 她有无数个问题要去问一问江愁予。 比如,如果四哥哥是今日这副模样的,那么平时和她在一起的温润公子是谁? 再比如,四哥哥如果懂医理,他应当知道螃蟹和浓茶不能共用,那么当初他为何要怂恿三哥哥喝茶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