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江晚宁在哪儿。 —— 此时,前厅的宴会上。 红玉珠帘逶迤拖曳,将江府的几位郎君与女郎们分开。江府几位及冠的公子均出席了这场宴会,给足了江新月颜面。江新月看着底下那群富家千金一个个挪不开眼的模样,心中难免自得,眉飞色舞地给她们介绍哪位是她的大哥哥、二哥哥。 “那他呢?”一位小姐指尖隔着帘子轻轻一点,又羞赧地缩了回去,“那位郎君呢?” 众人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回答。 江新月挑眉:“那是我四哥哥。” 各家小姐出神地喃喃:“难怪。” 难怪昭怀为了他遣散了后院里的男宠,难怪昭怀勤勤恳恳地追在他后头小半年。即便她因为四郎君在众人面前出丑,受到了圣上指责也死不悔改。 她们一时间都羡慕起昭怀来。 昭怀自然察觉到了诸家小姐的视线,一双凌凌美目朝着江新月乜去。 江新月想到了公主府上丫鬟的死状,浑身一抖,一下子福至心灵道:“当初若不是昭怀长公主出手相救,我哪里来的机会认祖归宗?家里哥哥们感激公主感激得不得了,四哥哥还在我面前说了好几遍公主的好呢。” 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未免太假了。 众人的笑容悻悻的,无一人吭声。 不过今儿个昭怀未免气稳了些。放在往日里被人这般下脸,要么就是掀桌而起要么就是愤愤离席了,今儿个自始自终泰然坐着,难不成是转性了? “能为楚国公找回失散的千金,亦是本宫之幸。”昭怀接过话,“本宫身为女眷就不方便到各位郎君面前一一敬酒了,不如新月就替本宫为郎君们斟杯酒,聊表本宫的庆贺之意罢。” 江新月点点头,拿起早已备好的鸳鸯壶。 这种酒壶看起来普通,壶内却有两心。使用者只需单手一触柄上的机关,里面就能流出两种不同的液体。江新月私下里被昭怀拉过去练过许多回了许多回,给兄长们倒酒也是面不改色的。 她亲眼看着江愁予喝尽了,才走了回去。 昭怀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不久,江愁予如二人想得一般起了反应。 那边江羡之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四郎,你这是怎么了?” 江愁予额上堆汗,气息略有些不稳。 “是不是天气太热,四哥哥有些中暑了?”江新月拱眉,作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道,“倘若是中暑了,还需得找个阴凉的地方呆呆。四哥哥走去瑕玉轩费时,不如去后园里的别苑呆会。” 江羡之连声道好,让侍女将他搀了过去。 一刻后,昭怀借着酒水打湿衣物的借口同样离了席。 —— 昏暗的房间,江晚宁迟迟不见水哥儿来。 她窃窃地笑了一声,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隐蔽地方而得意。江晚宁又一想到水哥儿或许正在为找不到自己而哭闹呢,她叹一声气,还是打算钻出柜子。 她刚碰上柜门,外头已有人走了进来。 江晚宁的手一顿。 那人的步伐显得凌乱而仓促,略显得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地自鼻腔溢出,密不透风地钻进了江晚宁所处的柜子。江晚宁潜意识地觉得不对,况且她也做不出偷听墙根的事儿,拧着眉头要从里面钻出。 又有一人闪了进来。 江晚宁动了动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