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叶清璃双手捂着被掐出指印的脖子猛咳,此时她无比委屈,她才被秦烟在御殿上掐了一次脖子,这又因为秦烟被长渊哥哥掐一次,秦烟,秦烟…… 直至叶清璃眼中都咳出了泪,她断断续续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困在山里太久,太久没见人,我叫她,哪知她自己没站稳,被雪滑下去了。” 谢长渊按捺住想要掐死身前女子的冲动,他神色冰冷,嗓音寒凉, “将秦烟的画给我。” 叶清璃明白,谢长渊是知道那天万寿节的事了,但她本就打算咬死不承认,才将那些画都带走了。 “那些画,本来就是大师让我照着学的,我都学会了,她会的那些我都会。”叶清璃仰着头,一脸固执,但又是极其可笑。 可笑到,谢长渊此时就算是心中满是杀意,都忍不住失笑。枉自己还曾觉得叶清璃是单纯可爱,这分明就是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呵,你哪里有脸说你是遗山大师的弟子,你最多只能算是师从秦烟,那还要看秦烟认不认你这个徒弟。” “画在哪儿?”谢长渊追问。 叶清璃此刻已对谢长渊不报希望,她只是单纯,又不傻,今日谢长渊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情意,张口闭口就是秦烟,可他还记不记得如今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那个昭仁郡主秦烟。 “画已经被我毁了。”叶清璃扭头,她不再看谢长渊,倔着脾气强忍着泪珠子不再往下滚。 谢长渊倏地眯眼,抬手,准备朝着阿嫣脸上打下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谢长渊咬紧后槽牙,紧握双拳,手背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我不会娶你。”谢长渊深深叹了一口气,凉薄开口。 阿嫣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太后赐婚,你要抗旨?” 此时的叶清璃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娇憨的模样,她也会拿太后来威胁震慑谢长渊了,真是今非昔比。 “那你就试试,自己成这个婚。”谢长渊留下这句话,便抬步离开。 坐在地上的叶清璃扭身看着谢长渊离开的决绝背影,神色凄惶,泪,终于还是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但,叶清璃啊,你还不知,你这辈子要流的泪,才刚刚开始。 ------ 大学士安府,端王,端王妃和世子封肃北,带着官媒,携厚礼到访。 一个时辰之后,安大学士安文京亲自送端王府一行人离开,刚出府门,便碰上了像是急急回府的安文京。 “端王爷,端王妃,世子。”安文京向三人行礼,而后又朝封肃北道: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封肃北此刻心情大好,让端王夫妇先行回府,又跟着安文京回了安府。 安府前院花园的一个四面透风的凉亭,安文京同封肃北在石桌对坐,安文京命下人上茶后,挥退了下人。 亭中安文京神色有些凝重,而封肃北却是一脸喜气。 “延之,我就要称呼你一声大舅哥了,哈哈哈。” 安文京已得到消息,此时当是证实。 “世子,你明知我妹妹颜夕她……” 安文京虽然希望妹妹颜夕能觅得佳婿,但也不希望同颜夕同封肃北会成为一对怨偶。 “我知道,颜夕心中只有太子。”封肃北神色坦然,对着安文京郑重道: “延之,颜夕很优秀,能娶她为妻,是我之幸,也是我所求。” 安文京当然知道,封肃北对安颜夕的爱慕从不掩饰。 但,这个喜欢的程度竟到了就算知道颜夕心中另有其人,封肃北也毫不介意?况且封肃北已离京这么多年,对颜夕的情意仍是未减? 对此,安文京有些怀疑。 封肃北笑着拍了拍安文京的肩膀, “放心,颜夕暂时不会远嫁,我会留在上京两年,待颜夕适应了婚后生活,再将她带回幽州。” 安文京闻言,心中倒是定了下心,封肃北能为颜夕做到如此,当时对颜夕真心无疑了。 “世子,好好待我妹妹。” “放心吧,延之。”封肃北起身离去。 ------ 封肃北离开后,安文京去到父亲安世凤书房,父子俩又交谈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而后安文京出来,径直往安颜夕院子而去。 安颜夕自得到消息后,便愣愣地坐在房中。 安文京看着颜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痛,她怎么不希望妹妹能得到心中所想,但得不到的,就应放手,妹妹迟早要面对如今这个局面。 “颜夕,你何苦去追寻一个眼里没你的人,封肃北是真心喜爱你,能被人捧在手心里过好下半辈子,就是你之幸事。” 安颜夕原本低垂的目光抬起,唇边扯出一抹苦笑,看向安文京,开口反问: “兄长,如果是你得不到想要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