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了,虽羞涩,倒也细听张夫人与她说详细。 张晓芙听是衙门里的捕快,先还愣了一愣,家里把她姐妹二人送到这边是想找什么样的,张晓芙是知道的,此时不禁有些意外。 后来张夫人细说了柳晏清情况,张晓芙才知是那如意绣庄东家之子。 “别看是捕快,你三叔观察过好一段日子了,为人能干,性子端方,生得是一表人才,家境也殷实,且那柳卫氏你是见过的,是个和气人,嫁到这样的人家,虽说看似不如嫁个书生好,可日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话不需张夫人说透,张晓芙自己就很清楚其中境况,寒门农户要供出一个读书人是多不容易,可以说是举家勒紧裤腰带的供养,且十数年供下来,最后真正能科举出仕的其实是少之又少。 一个是表面风光,一个是内里实在,她自然知晓,遂点了点头:“一切听凭三叔三婶作主。” “不忙答应。”张夫人笑着把家信递给她,嘱她自己看一看,这才道:“人就在衙中,一会儿安排让你见上一见,还是得你自己相过,真的喜欢才好。” 张晓芙红着脸应了下来。 张县令接了余妈来回的话,笑着回了前衙,让李师爷把柳晏清给喊来。 柳晏清原还以为是张县令有什么事情要交办,正奇怪就是有事情交办也不会越过刘捕头找到自己,结果却是被领进了后衙张县令书房。 张县令似乎正忙,只叫他先坐着。 柳晏清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甚了。 直到有人推门送茶进来,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却分明不是丫鬟打扮。 柳晏清不敢多看,很快收回了目光,可习武之人的敏锐,让他觉察到那姑娘若有似无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不觉抬眸回望过去,四目相触,张晓芙极快的收回了视线,耳根肉眼可见的开始泛起了红,急急告退,出了书房。 一直留心二人的张县令眼里有了笑意,等书房的门合上,便将目光落在了柳晏清身上。 “晏清,上回问你,家中是还不曾定下亲事,如今可有定亲?” 前番问他,还是八月之事,时隔两个月,他还是再确认一番。 柳晏清心头一跳,隐隐意识到什么,却又不大敢信。 张县令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尚年幼,这个年龄的,只可能是张县令的侄女。 可饶是张县令的侄女,怎么可能找一个捕快? 柳晏清心中疑惑重重,张县令的问话却不能不答,当下摇头道:“还不曾定亲。” “那本县给你保一桩媒如何?” …… 柳晏清从张县令书房出来,脑子还有些晕乎。 他们衙役无召并不会进入后衙,张县令家眷出入也另有侧门,柳晏清只听说张县令有两个侄女在这边,却是从来不曾见过,他能猜到张县令要保媒的姑娘是进来送茶的那一个,可心里转了几圈,也只猜着或许是张夫人的丫鬟。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张县令的侄女。 他哪里敢高攀。 张县令却是笑,把家中想替张晓芙择婿的期许,他和张夫人的想法,一一与柳晏清说了,甚至就此事修书一封问过张晓芙家中,都与柳晏清言明。 柳晏清没想到早在两个多月前张县令就有了这样的打算,现在回想,可不就是八月起,张县令待他格外亲厚一些。 原来竟是观察侄女婿…… 柳晏清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张县令说得应下到园子里和张家姑娘一见的,醒过神来,除了灌了满脑子的张晓芙的个人情况,人已经到了园子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