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能这样出卖她?!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在心里骂了一遍。要是手边有工具,恨不得当场把他的脑袋剖开。 面上却依然客气周到,顺着沈羡之的话微微颔首,徐徐说道:“奴家在燕春楼,捡到了一枚物件,便想请侯爷帮忙看看。若是有人丢失,也好尽快还回去。” 说着,她拿出青姑雕刻的那枚仿制腰牌,递了过去:“便是这个,奴家不识字,也不知是个什么。” 她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在滴血。这可是青姑精心制作的,就这么被人骗出去了。 她气愤又哀怨地瞪了沈羡之一眼,却见他眉头一挑,眼神有些意外,随即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秦婉顿了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工部腰牌的? 还没等她细想,那丁诚便愕然说道:“这确实是我的腰牌式样,却是仿照的!竟有人敢仿照工部腰牌!” 丁诚说着,震惊地看向秦婉,“玲珑姑娘,这东西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秦婉想了一想,认真地回答道:“就是丁大人来燕春楼那天,在一楼角落的位置,一张椅子下捡到的,桌上还放着茶盏,看样子应当是位爱喝茶的客人留下的。” 燕春楼一楼,角落的位置,爱喝茶。 ——没错,她说的就是沈羡之。 秦婉解气地看了过去,却见沈羡之扬起了嘴角,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丁诚点了点头,有些慌张地自言自语道:“他是怎么拿走我的腰牌的?难道有人跟踪我?” 沈羡之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丁兄,腰牌丢失不是小事,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对对,羡之兄说得对。”丁诚如梦初醒,感激地说道:“要不是羡之兄提醒,我还不知道腰牌丢失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了。” 沈羡之摇了摇头,“无妨,只不过腰牌是出入工部的证明,丁兄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丁诚听见这话,猛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紧张地说道:“对啊,这腰牌是工部的通行证,若是有人复刻了好几份,趁机溜进工部怎么办!” 沈羡之打量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便道:“趁现在尚未闹大,丁兄不如向皇上坦白,加强工部守卫便是。” “不行不行!”丁诚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这事儿绝不能让皇上知道!” 按照本朝律例,丢失腰牌是重罪,轻则禁足罢官,重则免职流放,事业前景也就此中断。 眼下丁诚刚升了职,又正要负责重修金发塔这样举国瞩目的大项目,当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碰到的又是腰牌丢失这样的重罪,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冷汗都渗了出来,有些恳求地看向沈羡之道:“羡之兄,你平时在宫中行走,可知此事有什么解决办法?” 沈羡之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 丁诚听到这话,仿佛见到了救星,赶紧问道:“什么办法?只要别让皇上知道,别的都好说!” 沈羡之这才缓缓开口道:“眼下正是金发塔重修之际,此人盗取腰牌,想必与此事有关。只要能在这期间,保证没有外人进去,便应当无事了。” “羡之兄说得有理,可问题是,怎么才能保证没人混进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