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很多年,只有她被瞒在鼓里。” “我自小命格坎坷,这种苦差事,让我一个人来就好,公主只要等我做到就好。” “李公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公主能对你笑,对你哭。” “若是公主这辈子,能为我流一滴眼泪,该多好啊。”游澜京发出一声感叹,伸手,指尖微触雨丝。 李游低下头,想起了在紫云峰的那个夜晚,玉察以为游澜京会死,被踩进污泥内的那滴清泪,一丝一缕,化成魔障。 温润如李游,忽然口吐冷漠之语:“或许你死了,公主会笑出眼泪。” “你要保阿幼真的命,是不是?”游澜京发问。 李游坚定地点了点头:“是。” 游澜京忽然笑了,白袍染尽鲜血,竟然成了一身红袍,半张俊美的脸庞上,鲜血溅落如雨。 他的嘴角一动,便有鲜血缓缓流下,瑰丽的残忍。 “那就拿东西来换吧。” 他在李游耳畔,说了两句话,话音刚落,李游的瞳仁晃了一下,心神不定! …… 一身血袍的青年,走在无人的长街。 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家家户户关紧了窗,生怕殃及池鱼,有顽劣的小童,偷偷支开窗户一角,好奇的目光,怯怯地从微光下透出来。 那双凤眸漫不经心地一瞥,小童吓得差点夹到手指,磕到了头,随后,是一阵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响,妇人低声的斥骂声。 不知过了多久,玉察在竹篾筐罗中,眼皮子打架,脸上写满了疲惫,毛茸茸的脑袋靠在筐壁,那根手指,原本扒拉着缝隙,随时看外头的动静,此刻,慢慢地滑落,垂在裙摆上。 少女的睡眠极不安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将她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扒开缝隙,看到竹篾筐前,停了一双黑靴。 袍子下摆,鲜红的,滴着血,就这样滴了一路,像蜿蜒的赤红蚯蚓。 吓得少女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提起来。 可是,这双靴子,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头上凉飕飕的,竹盖被人揭开。 玉察慌张地往里头缩了缩,抬头,斜斜雨丝下,一双凤眸,正满含笑意地望着她,有细密的小雨珠,挂在他的头发上。 “公主,你该不会,把这儿当作你家了吧。” “那可不行啊,”他一面俯下身子,“会着凉的。” 咦?玉察只觉得十分疑惑,为什么游澜京的脸是干干净净的,那身白袍洁白如新,一点儿污渍也不曾沾上呢? 游澜京蹲下身子,打算让她自己上背,可是玉察愣了好一会儿,他只好佯装叹气:“公主,微臣腿都酸了。” “难不成,这时候,你要微臣给你寻匹骆驼来吗?” “你便心疼心疼微臣,就将我当做骆驼好了。” 过了一会儿,玉察慢慢地伸出手,够着了他的脖颈,他这个人,身量极高,玉察的身子一下子腾空,离地面有点距离,她觉得不安生,摇摇欲坠,总感觉要掉下来。 游澜京的手臂在她腿上,抱得稳稳当当。 只是玉察自己的手,起先是拘谨的,僵硬的,总不肯抱了个实,与他的皮肤,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她有些怯怯的,游澜京射杀狼群和阿幼真之后,身上那股暴躁戾气,凶狠杀意,久久不散,让人不敢触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