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辛苦受累,但是挣钱实在。 要不然今儿来小姑家随礼也不至于能这么体面,一方面是真的给小姑子添丁贺喜,另一方面也是人情往来,也让脆脆看得起他们。 跟在一旁的珍珠听了眼神一转,凑在大人跟前,“娘,做小的不是人们看不起吗?” 大舅母摸摸小闺女的脑袋,“那得看给什么人家做小。你要是给天皇老子做小,人人得给你磕头谢恩。” “庆家二房那对母女可不是打量着把闺女送给王家二房,以后贴补他们好名正言顺嘛。” 庆母逗弄着孩子道:“我二弟妹一张口就说脆脆不能生,说庆柳能生,进了门生多少,都和三宝一样,记在脆脆名下。” 大舅母愤恨不已,“脆脆才几岁,多少妇人成了婚是两三年后才有的,先前就不能和那货客气....” “好了,好了。脆脆和女婿有谱,两人说这一两年生意没起来,.....” 珍珠听了姑姑的话,从大人跟前脱开身,又凑到刚坐下的脆脆表姐跟前,笑嘻嘻道:“表姐,你不是真的要给姐夫娶小的哇?那不行,有了小的,你们家不得天天嚷架?” 庆脆脆被兜头一问,有些疑惑,看上首她娘和舅母凑在一起说小话的样子,顿时了然表妹为什么这么说,“你还小,不懂这些。表姐自己有成算。” 这话在珍珠耳朵里,就是大表姐有苦自己扛的意思。 她眨眨眼睛,想起先前一个饭桌上那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模样,心说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安心伺候表姐和表姐夫。 而且..... 抬头看向外边,只见院中正被她爹敬酒的脸红大眼青年,朱珍珠心说:这样高大好看的表姐夫,若是娶了庆柳做小,那可真是白白让糟蹋了。 另一处的庆母又和两个嫂子说起了庆翘翘。 当娘的,从孩子没出生起就操了无数的心,此时说着二闺女来,又是另一副心肠。 大舅母道:“那件丑事后,翘翘也变了性子。我寻思外村好说道,请人家说个婆家。谁知道一听说是她,都嫌名声不好听。眼看过年就是十四了,也不知道将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寻不上正常人家,鳏夫,猎户,不愁找个人家,就看人家们愿意不愿意花聘礼钱了。”二舅母道。 庆母听了两个嫂子的话,心里觉得不舒服。 翘翘是她一手养大的,自家娃娃是个什么品性,当娘的还能不知道。 大闺女时常也说,那件事本来就不是翘翘的错,翘翘闷不吭声地认了银子,不是放过那两个小子,是为了奔日后的活法。 便道:“家里有几亩地,她姐姐也本事,就是再没出息,也不至于缺二姑娘的一口饭吃。大不了,就把她养在家一辈子,总好过被婆家嫌弃过作孽日子。” 两个舅母对视一眼,齐齐闭口。 听出小姑子是有些动气,于是便换了个话题。 不过出了庆家门,往家去的路上两个人凑在一块嘀咕。 “话说得轻巧,那么大一人说白养一辈子就白养了,小姑子心善怕翘翘吃苦,等三宝大了,说人家的时候,人们嫌弃庆家门户不干净,到时候就后悔了。” “这话是理。你看看今儿翘翘炸胡的样子,我是不敢让珍珠和她走得近了,女人不净那是有灾运道的,万一染上回了家怎么办?....哎,珍珠走得快些,不用回头看了,你脆脆表姐早就回去了。” 珍珠轻轻应了她娘一句,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过一会儿又道:“娘,我能来花溪村寻脆脆姐耍不?” “天短了,娘可不敢放心叫你出门。糟蹋了翘翘那恶货也不知道流窜哪了,要是你一人走山路,出事情就完蛋了。等开春吧,开了春,你脆脆表姐也要收鱼做生意了,到时候你和你弟弟来帮衬,结伴走,我也放心。” 开春呀,那也不远了,真希望日子能过得快些呀。 朱珍珠心想。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