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也痛快利落不少。你当家的教的?” 胡燕来一羞,“胡吣什么。他个闷葫芦,能教会我什么。他们村子泼辣,人人扯着嗓子说话,嫁了人要是再像以前内道,那可是领不起门户的。” 说着讲了好几件她婆家村里的事情。 庆脆脆听了跟着笑了好一会儿。 灶上忙活差不多了,外边的客人也到了。 庆脆脆瞧着她娘外家来了不少人,两个舅舅再加上舅母,表姐表弟,算下来七八个人,于是道:“方才米饭不够,趁着有功夫,再闷上半锅吧。” 正说着话呢,有一道灵活的小身影自外边进来,说话声跟小黄鹂一般,冲着庆脆脆甜甜地叫了一声‘表姐’。 庆脆脆回头看去,认出这是大舅家的二闺女,叫珍珠。 于是笑着看她:“珍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今年正月初去看你,你比我小一截呢,这会儿都快赶上我了。” 外边大舅母闻音爽朗地笑笑:“她个海肚皮,吃什么都香,要是不长个头,可不就浪费粮食了。” 众人顿时笑出声。 小姑娘被众人说笑,脸上羞成一团红云,往她娘身后藏,扯着她娘衣袖让她别说了。 庆脆脆笑过,示意丈夫出来,一并出了院子跟外家见礼。 她当时成亲匆忙,再加上那时候她爹觉得丢脸,连个席面都不曾摆,王二麻子并没有正式跟外家所有人见过礼。尤其是两个舅母。 她领着人一个个认过去,叫人见礼,这才算做正式介绍。 早前她家搭晾晒棚子是外家舅舅出的力,那时候认全了男丁,这时候连带着外家女眷也都对上了名号。 庆脆脆在两个舅母说笑下面上飞红,偏王二麻子腰板站得挺直,逢人说两人姻缘天注定之类的赞美话,甚至若有其事地点点头。 如此又是被指着一顿说笑。 这会儿正堂便容不下这么多人了,幸好正时辰到了,也是时候入席。 妻子外家人多,但是来随礼却不少,鸡蛋肉,给三宝的红线铜板,还有不少自家菜地里下茬的生疏,堆满了两大箩筐。 这么一比较,庆家二房身为亲生的叔叔却只随了两百个铜子这样的常礼数,全家又吃又拿,真是没眼看了。 就连庆父也觉得自家兄弟不给长脸,宴席饭毕,送二房人走的时候,脸上也没个笑意。 外边男人们还在喝酒说笑,屋中女眷两张桌子拼着一张,都是娘家人在说话。 大舅母看庆母有儿万事足的欢喜样子,心里为她有个子嗣高兴,却也说正话:“你家这二房的亲缘,真是不咋地。那席面是有肉有蛋,但也不是什么世上没见过的东西,瞧那母女两吃一口看三口的样子,生怕我们抢了似的。” 庆母无奈地摇摇头,“大嫂子还不知道我那婆家二房的德行,好吃懒惰,还喜欢偷鸡摸狗。” 说着将之前庆柳伸手偷三宝金镯子的事情说出。 “什么家教了。”大舅母震惊道:“那么大的闺女了,养得手脚不干净,哪家人家娶当媳妇了?庆二媳妇也不说好好纠正管教下。” 说这个,庆母嗤笑起来,看一眼外边丈夫不留意,道:“嫁人?这村反正是没人娶她。她连媒婆上门的手绢都要偷偷藏起。这不是,看着今儿脆脆和大女婿来了,老想挤上去凑热闹,其实是想把庆柳送进王家二房做小的了。” 呵!还有这种娘。 不过一想,也能转过弯来,“脆脆婆家是什么光景,就是进了门当小也是享福的命,咱们不是一村的,但是也听说王家二房的二进砖瓦房有多气派,生意火热。这么大块香饽饽摆在跟前,人家肯定动心思了。” 说这话的是二舅母,她看一眼外边忙活的庆脆脆,感慨道:“小姑,你是命好,摊上这么个好福气的闺女呀。” 他们是外家,不在一个村子,但是脆脆记挂着外家的日子,海上最好做的那两个月,他们朱家在另一处码头上收了不少海货,前前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