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慈微不清楚她和飞羽阁之间的纠葛,嘻嘻笑着说:“恭喜啊!” 明珰睨了她一眼,“恭喜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的。” 郑慈微目光坚定地给她做功课,“你看,你两个姐姐都生了女儿,叁个姨母各自生了数不胜数的表姐表妹,女脉如此绵长,这家族血脉多强大啊!”说着,她拍了拍明珰的肩膀,“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明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隐约的不爽一扫而光,“就你嘴甜。” “你怎么晓得我嘴甜?”郑慈微又开始不正经地打起趣来,不怀好意地凑到明珰面前说,“莫非你尝过?” “不要脸……”明珰推开她,脸上有点发热。 方才还觉得她像她哥哥,现在突然来撩拨自己……明珰莫名有些羞窘,赶紧垂头去看剩下的书信。 然而她发现剩下一沓子信皆是来自一个人…… 明珰失了兴致,直接塞给雪月让她扔了。 “又是蓝叶给你写的情诗?”郑慈微好奇地从雪月那里抽了一封出来,才看了几行字她就看不下去了,又塞回雪月手里,然后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和蓝蕊真的是同胞姐弟吗?一个高岭花,一个井底蛙,真是天差地别……” 明珰拦住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台。 女子穿着青衫,整个背影冷冷清清,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圆髻,零星几支清浅的簪子点缀其中,衬得她的气质更加冷傲如雪。 郑慈微摇着头啧啧叹道:“不愧为高岭花,抚琴都要到登高台的亭子里抚。” “这里错了几个音。”一个清润的男声突兀出现,让下面两个人惊了惊,郑慈微找了个角度看过去,发现那人正是齐暝。 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是齐教谕。”明珰也认出了他,“他又在给蓝蕊补课呢?她课业都做得那么好了,何必呢?” “蓝家自蓝太傅逝世之后便日益失了权势,如今只挂个老贵族的名头,家族帮不上什么忙,她便只能自己努力了呗。”郑慈微语气随意地为她解惑,“齐教谕能进太学教书也是沾了蓝太傅的光,他自然会多多照顾蓝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明珰疑惑。 郑慈微嘿嘿笑道:“都是郑鹿到处给我搜罗来的小道消息。” 明珰听罢,转头去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雪月。 “应是琴徽没有按下去。”齐暝拿琴为蓝蕊演示一番,然后看她重新弹奏。 “你有没有觉得……”明珰觉得齐暝的声音有些耳熟,于是问旁边的人,“齐教谕的声音和那天晚上的男人很像?”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诧异道:“你说的教谕……难道就是他?!” 郑慈微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明珰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郑慈微看向那边,见他们没听到动静,然后收回视线对明珰说:“咱们回去再说。” 叁个人匆匆离开不久,那边也一曲完毕。 齐暝看出蓝蕊有些乏了,对她说:“小姐学得很快,若再多加练习几次,拿得满分不在话下。” 蓝蕊沉静地点点头,没说话。 “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齐暝起身收琴,不经意碰到了蓝蕊放在琴弦上的指尖,他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她拿出洁净的手帕擦了擦刚才他触碰到的地方。 齐暝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忍住眼中受伤的情绪,垂头低道:“抱歉……小姐。” 蓝蕊起身漫步到亭台边,将手帕随意扔了。 旁边的侍女见状,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以后,对蓝蕊点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明珠又找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