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行吧,”末了忍不住补了句,“迟早超过你。” 许渊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等着。” “你觉得我不行?” “分明是我一直在等你。”他笑了笑,“回来吗?我很想和你一起读书。” 许渊知天生一副好皮相,有他的地方,似乎连光都能亮堂些。祝梨梨被这抹笑晃了神,差点被男色所迷,一句“好”刚溜到嘴边,又被兀地咽回肚子,“我们现在就是一起读书。” 他的目光落在那本《文言文精讲》上,半晌没说话。 大概是被梁南打服了,许渊知再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祝梨梨想,如果他是披着画皮的狐狸,那梁南就是狼,一个靠美色和成绩伪装乖巧,去迷惑别人,一个毫不掩饰,信奉用一力降十会。 她说不出来哪种方式更好,但相比许渊知的反复无常,梁南表面危险,其实最坦坦荡荡,在他身边更踏实。 晚上洗过澡,赖在客厅的沙发床上,梁南叼着牙刷出来,拧着眉毛揉了一把她湿漉漉的脑袋,转过身匆匆洗漱,拿着一把吹风机走到祝梨梨身边。 解开包头的毛巾,热风呼呼地吹过发丝,未经工作摧残,她的头发还多得很,是需要打薄的那种类型,没必要从下到上吹显蓬松,纤长的手指笨拙地在发间穿梭,让人忍不住惬意地趴在床边眯上眼睛,如果不是声音太吵,恐怕她能直接盹过去。 梁南看着瘦弱,其实可有力气,手指头看着纤纤细细,可她看过他轻轻松松就剥了一小筐纸皮核桃…… 祝梨梨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那阵喧嚣骤然停止,她却突然皱起眉头。 纸皮核桃…… 她什么时候看他捏碎过核桃? 是上辈子吗? “好了好了,赶紧睡吧,都十一点了,再不上床明天又叫不起来。”梁南的胳膊穿过她的腋窝,把昏昏欲睡的祝梨梨给抱起来,“起身,直走,左拐。” 他跟在她屁股后头,送她进了屋,明明困得迷迷瞪瞪了,却仍旧不睡,“梁南。” 他连忙“哎”了一声。 “你把我拖鞋鞋头摆一下,别冲着床。”鞋冲床,鬼上床,她可讲究了。 梁南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把那双藕荷色印粉草莓的毛绒球拖鞋换了个方向,又把被角给她掖了掖,“真成你老妈子了。” 他走出巴掌大的房间,关掉门口的灯,“晚安。” “晚安……”她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翻了个身。 两个人同住的第叁天,合拍的仿佛已经合租了叁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