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用牙齿很轻地磨了磨,“我看不懂,也做不会,你要担心排骨浪费那你自己过来我家炖,或者——” 他气息更加凑近压低,“你就别搬走了。” 俞清昀耳根发痒,不自觉缩了缩脖颈,嗫嚅:“那、那不行的。” 这几天还可以说是因为养伤,而且国庆放假期间,除了室友,其他人也不知道。但要是长时间地夜不归宿,她无法忽视闲言碎语。 “为什么不行。”池彻还在啃咬她侧脖颈,湿润潮热的触感蔓延她全身各个角落,“俞清昀,你在怕什么?” 他轻笑一声,“怎么,怕跟老子住的话,每天都起不来床?” 俞清昀:“?” 俞清昀反应了好几秒,脸唰地红起来,签字笔蹭地从便利贴中心滑到边缘:“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笔下的字明显已经开始歪歪扭扭的,“你、你放开我,我、我要写烹饪注意事项了。” 池彻倏地忍不住笑出声,头埋在她脖颈窝里,带动着她身体也开始颤抖。 俞清昀有点欲哭无泪,好像继续写不是,收起笔也不是,只得僵着,维持原动作。 好半饷。 池彻笑意才逐渐褪去,直起点身来。 俞清昀连忙趁着这个机会挣脱出来,转身想跑。 然而—— “啪。” 池彻手往冰箱上一撑,敏捷地拦住了她的去路,把她圈在他怀里的方寸之地。 紧接着,他慢悠悠地靠近了些,拉近两人距离。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俞清昀呼吸滞住,只觉心跳的砰砰声不断敲击着耳膜。 须臾。 男生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头顶斜上方响起,带着掩盖不住的恶劣,不急不缓道:“俞清昀,你别装傻,你越是装傻,我就越想弄你,所以——” 池彻躬身凑近,漆黑眼睫紧紧勾着她,左眼下小痣仿佛在蛊惑人跳进深渊。 “别想挑战老子的生理极限。” - 不到半月时间,长北大学对面的健身房就被拆得只余一个空架。地段很好的缘故,没几天便进驻了新商家,变成了一家零食批发店,生意又红火起来,仿佛那抹罪恶从未踏足这片土地。 俞清昀没了健身房的兼职,但俞华月那边的靶向药和化疗不能不续,钱必须得跟上。本想尽快找个新的兼职,魏明泽那边却突然打了一大笔钱给她,说是让她拿去交给医院,当她妈的医药费。 以往一毛不拔的魏明泽,突然大方了起来,这让俞清昀很是惊讶,也非常不安。多加留心注意了下,才愈加发现更多奇怪之处。 魏明泽最近不知是在忙什么,总是不见踪影。往常天天打牌喝酒在家睡大觉的人,这段时间却常常周末两天都见不到一面。 接个电话也没说两句就要挂,后来有次他回家匆匆换身衣服又要走,俞清昀实在没忍住叫住了他,问他最近都在干嘛。 魏明泽过来塞给她几张红票子,大方地手一扬:“清昀!你尽管拿去花!这是魏叔给你的零花钱!不够再找魏叔要!啊!” 俞清昀低头看了眼手里几张蜷缩在一起的脏兮兮的红票子,拿着总觉得烫手:“你这钱哪来的?你该不是在做什么不法勾当吧?” 魏明泽即刻否认:“清昀!你把魏叔当成什么人了!魏叔是那样的人吗?” 俞清昀没忍住冷讽出声:“你是不是那样的人自己不清楚——” 话没说完,从厨房里盛饭出来的俞华月即刻过来拉住她,拉下脸批评道:“清昀!谁教你这么跟魏叔说话的?没大没小!” 俞清昀只好苦笑了声,坐到一旁沙发上。 魏明泽出来打圆场,被烟酒熏得焦黑的牙齿似乎比以往又黑了一个度,道歉的话张口就能说:“诶,别批评孩子,以前那事儿呢,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是我遇人不淑,连累你们娘俩了。” 说完,他又看向俞清昀,眯缝着个眼睛,神神秘秘道:“魏叔呢,最近认识了几个好兄弟,看准了个商机,大家一块儿干事业,来钱很快的!别说给你妈挣医药费了,就是你妈再得个癌症,这钱也是妥妥够用的!” 这话叫俞清昀听得很不舒服,本不打算出声,却还是没忍住再次反驳道:“什么叫我妈再得个癌症?你难道盼着我妈生病吗?” 魏明泽连忙啪啪啪地打自己嘴巴:“掌嘴掌嘴!我说的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嘴太快了没收住——” 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起,魏明泽脸即刻堆上笑,点头哈腰地接起,喊了两声哥,然后匆匆给两人摆了下手就又出门了。 房门合拢回去,房子里安静下来。 俞华月走过来,坐到俞清昀身边,拉她的手。 俞清昀挣脱开,看向别处,面色不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