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突地“嘶”出声,眉头痛苦地皱起。 俞清昀又赶紧拿开,懊恼道:“谁叫你骗我的……对不起啊,很痛吗——” “啵”的一声,池彻忽然倾身而上,啄在她唇上,打断了话语,眼底漾着得逞的意味。 而后在离她极近的位置盯着她散漫地笑:“止疼药吃了,现在不疼了。” 俞清昀脸颊缓慢爬上烫意。 眨着眼睫躲开视线,把池彻推回去,重写扯了根棉签出来,继续给他涂药。 缓和了会儿心跳,俞清昀说起正事:“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哪样?”池彻说,“不能亲你啊?不好意思,那做不到。” “……谁说这个了!”俞清昀睇他一眼,轻轻吹了吹他伤口,“我是说别再和旁人起冲突了。”顿了顿,她闷闷道,“我不想你受伤了。” 池彻凝着她不转眼,眼睛也没眨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听见回答,俞清昀抬头看他:“听见了吗?” 她学他以往的语气,板着个小脸,认真道,“听见就说话。” 颇有种鹦鹉学舌的感觉。 池彻嗤笑出声。 然后颔首:“嗯。” “以后有人骂我我就道歉,有人打我我就给他跪下。”池彻眼底铺着笑,“行不,俞清昀。” “……” 俞清昀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我是说真的!” 池彻挑眉,也学她神情:“我也是说真的。” “……” 俞清昀嘴角鼓起,把他手推下桌,兀自盛了碗汤喝起来,没再搭理他。 须臾,她左手被旁边人碰了碰:“生气了?” 俞清昀把左手拿下桌,揣进包里,右手单手捧碗,慢吞吞地喝汤,依旧没理他。 池彻低笑一声,不满道:“诶俞清昀,你这汤不是给我熬的吗?怎么还自己给喝了。” 回答他的却只有女生细微的喝汤声。 “还是不理我?”池彻想了想,拉着板凳朝这边挪了挪位置,“行啊,那看来我只能靠自己喝了。” 说完,他手直接拉过俞清昀后脖颈,薄唇张开,侧头咬上去,极重地吮吸了下她的唇瓣。 女生瞳孔瞬间放大,拿着碗的手僵在空中,一动不敢动。 太过猝不及防,嘴里包着的汤汁也来不及咽下。唇瓣呈粉红色,泛着清汤的水光,滑腻而湿润。 池彻喉结滚了滚,继续用舌头撬开她唇齿,在她领地肆虐,然后将她嘴里的汤渡到自己这边来。 咽下后,又舔掉漏在她唇边的零星水渍。 俞清昀唇瓣被覆上了另一层水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唇齿上沾上的潮湿吞也不是,舔也不是,大片的绯红迅速蔓延至白皙的脖颈。 池彻手还抚在她脸侧,大拇指抹了把她嘴角,递到自己唇边抿掉。 视线挪至她染着惊讶的瞳孔,笑着评价道:“还挺好喝的。”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拿过俞清昀手上的汤碗,放到桌上,神色染上了几分认真,语气缓缓道:“我跟你保证,以后谁冒犯我,我都不会跟他起冲突,行不。” 话题转的太快,俞清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摸了摸鼻尖,红着脸转回头,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那你要说到做到哦。” 池彻意味深长地哼笑了声,拿碗盛汤。 俞清昀没发现的是。 池彻那话里,加重了那个“我”字。 意思是,如果那人冒犯的是俞清昀。 那他穷尽所有。 也绝不姑息。 - 喝完汤,俞清昀进房间收拾行李,明明只在池彻家生活了不到七天,这里却已经四处充满了她存在过的痕迹。 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叠好装进去。 卫生间的护肤品收进收纳袋,冰箱里的生鲜熟食,用便利贴写好最佳食用日期贴在冰箱上。 正趴在冰箱上分门别类给食材做标记时,池彻又从后面把她抱住了,下巴没骨头似的撑在她颈窝里,温热气息缱绻,人有些懒倦。 他每次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都会叫俞清昀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一下,要好几秒时间才能渐渐平息下来。 她清了清喉咙,尝试转移话题:“冰箱里的排骨已经放了很久了,你最好这几天有空就炖汤喝了,烹饪方法我写好贴在这里了。” 池彻从鼻子里嗯了声,懒洋洋的。 俞清昀侧头,鼻息和他交缠:“我写得比较简略,能看懂吧?” 池彻说:“不能。” “能看懂就……”俞清昀下意识接了句,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不能?” “对,不能。”池彻咬了咬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