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问得有点小心,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俞知岁一噎,难得对他的表现表示无语,但是要她说为什么,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没有,就是……就是……”她努努嘴,小声道,“我有点怕医生。” 严松筠一愣,随即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里笑意流淌,忍俊不禁道:“你又不是小朋友了,有什么可怕的。” “怕拔牙,然后就……”俞知岁有些赧然,拉了他一下,“走了走了,我习惯习惯就好了。” 严松筠一边走一边笑,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脑洞大开:“这可怎么办,以后等有了小朋友,他生病,你带过来看病,他怕医生,你也怕医生,娘俩站在门口互相抱着一起瑟瑟发抖?” 那场面怎么越想越搞笑。 俞知岁:“……”虾仁猪心.jpg 走到二楼,迎面从下边上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严松筠看了一眼就认出对方来,“莫医生。” 对方闻声抬起头,微微一愣,旋即又笑开:“原来是严总,今天您怎么过来这边?上次托您弄回来的药,还没机会谢谢您。” “过来学校看看技能比赛,顺便陪我太太看一下牙。”严松筠笑道,又看向俞知岁,“岁岁,这是儿科的莫医生。” 他声音里隐有消息,俞知岁忽然想起他刚说的,以后她和孩子要抱在一起在儿科诊室外瑟瑟发抖,不由得耳根一热。 忙打了声招呼:“莫医生好,幸会。” “严太太好。”莫医生冲她客气地笑笑,转头问起曲恩汀的引进有没有新进展。 严松筠笑眯眯的,应道:“还没有完全敲定,但有好消息,估计再等两个月就可以了。” 莫医生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那我就先替那些孩子谢谢您和淮生医药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严松筠摇摇头,又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和俞知岁一起继续下楼。 走到一楼的时候,俞知岁按照来时的路,要往门诊楼门口走去。 却被严松筠叫住:“那边路远,我们走后门进学校。” 俞知岁脚步一转,跟上他,好奇地问:“还有后门吗?” 严松筠说是,“可以从住院部那边出去,进了学校就是小卖部和停车场,也可以从南楼旁边的小门过去,出去就是学校大门里面了,你想走哪边?” 俞知岁没来过这学校,能说出什么来呢,眨了眨眼,“……我听你的。” “那就从南楼这边走吧,你也看看学校的景致。” 于是俞知岁就跟着严松筠一句穿过挂号和急诊大厅,进了南门诊,一边往小门走,一边听他说:“这边是特需门诊,那些一两百一个号的,就在这边看。” “特需门诊人也好多。”俞知岁看一眼四周,忍不住道。 严松筠点点头,“有很多是从外地特地过来看某个医生的,他们很不容易。” 俞知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为看病发过愁,公立三甲没有号就去高端私立,对她来说想看一个专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但她也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甚至很难的事,要熬夜抢号,甚至是买高价黄牛号,要排很久队,甚至是跋山涉水千里而来。 “太不容易了。”她看向一位坐在轮椅里被亲属推着的中年女人,轮椅边还挂着一个印有一附院名字的塑料袋。 “走了。”严松筠催了一声。 从小门出来,外面是一条仅容一人同行的鹅卵石小路,两边有很高的草,严松筠说据说是某种中药,俞知岁问他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