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岁应了声,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眼角微微弯了弯。 其实严松筠倒并不担心她在里面会怎么样,只有些不放心她的情绪,他在门外等着,有些犹豫要不要推开诊室门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正踌躇时,忽然听到有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传过来:“严师弟?” 严松筠一愣,扭头循声望去,见到是当年实习时带过自己的一位师姐,忙打了声招呼。 “大忙人怎么在这儿,等看牙?”师姐笑着问道。 当年这位师弟都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可是到了转年三月份,有人问起他以后跟哪位导师读哪个科,他却满脸遗憾地说不去读了,大家都觉得很惊讶很可惜。 人人都要问一句为什么,他说要回去跟老爸学做生意。 于是大家的可惜之情又倏地收回去大半,讲真,当医生是混口饭吃,做生意也是混口饭吃,既然怎么都是为了生活,那还是回去当老板更好。 直到他毕业典礼时,淮升国际给学校捐了一千万的助学基金,大家才听说他是淮升国际的继承人,是严淮升的儿子,理解之情又都变成了羡慕。 以为人家只是小生意,结果却是上市大集团。 咱就是说,同学,你是回去当总裁的,遗憾个毛线球啊?! 严松筠应道:“我太太过来看智齿,刚进去没多久,我在等她。” 师姐闻言眼睛一亮,“你老婆啊?你怎么不进去陪着?” 严松筠没察觉出哪里奇怪,认真道:“现在是一人一诊室,家属也不让进去。” 师姐哦了声,笑得有些揶揄,道:“我前几天听学生议论说有个富婆跟个明星闹起来了,还说富婆的老公是个恋爱脑,我心说恋爱脑的女人我见过,男人还没怎么见过,好奇一搜,好家伙,这不是我师弟么!” “原来脑子那么灵光的一个人,结了婚就恋爱脑了,这可真是命运无常,哦?” 严松筠顿时大囧,完全没想到师姐会忽然提起这茬。 “呃、这个……怎么说呢,也还好,自家人总归要支持自家人的……” 他辩解了两句,发现怎么解释都有点说不清,干脆就笑道:“师姐应该能理解才对,要是你有什么事,师姐夫敢公开不支持你,你怎么想?” “我想结果了他。”师姐微微一笑。 严松筠便一摊手,“你看,我也是为了保命。” 话音刚落,身后的诊室门开了,俞知岁疑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保命?保什么命?” 严松筠笑起来,回身将她拉过来,给她介绍自己的师姐。 看见对方一身白大褂,俞知岁下意识有些怂,打招呼的时候竟然很乖巧,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一点都没有平时长袖善舞的样子。 严松筠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又不好立刻问,只好按捺下疑惑,同师姐又聊了两句,这才分开。 下楼的时候他才问:“岁岁,你怎么了?是不是牙齿哪里不好?” “还好,但是医生建议我把智齿拔了,说现在不拔等以后备孕也是要拔的。” 她有些郁闷地撇撇嘴,“我就不,能拖一天是一天。” 严松筠觉得这也不算大事,但是,“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有些疑惑,俞知岁也有些疑惑,“……有吗?” 俩人站在楼梯上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纳闷,一个觉得我没有不高兴,另一个觉得你明明就不对劲。 严松筠只好道:“你刚才很……安静,平时你认识新朋友不是这样的,还是……你对我师姐有意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