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虽燥热却湿润,身处植被丰茂的石子路的吴敏,感到空气中弥漫的每一粒小水珠都藏着酥酥麻麻正在爆开的跳跳糖,嘴唇轻抿,甜蜜在口中蔓延。 “嗯……” 她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掩饰自己的欲望,她讨厌身下这个男人。绝对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出内心的渴望,可是胯下带来的舒爽又是真心实意的。 男人的舌头很灵巧,一点也瞧不出没有口交经验的模样。舌尖像一支沾了水被主人握在手中垂着,看似尖锐硬朗却落笔便软,水分从舌尖不断输送,在阴穴周围不断描摹,就好像根本不会书法,只是拿着纸张拓印。 只可惜他舔舐拓印的不是乖巧的石碑,而是一条鲜活的“鱼”,这鱼看似毫无生机躺在地上,无论他人做些什么都不会有所反应,只是拿着那双满是黑瞳的眼睛看着身前的人。可是只要碰触就知道了,黏糊糊、湿哒哒的汁液从身体每一个缝隙溢出,每一次触碰,身体就不自觉地拱起。 他笑了,他又笑了,他今天总在笑…… 可这么一说,又有些不对。他时常挂着笑意,毕竟从小就被教育笑容是礼貌,他该礼貌待人,这是基础,他不能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即使毫无目的的露出笑容比想象的还要困难。 他很少笑出声,毫无征兆的当人面笑出声总令人多少感到一丝嘲讽,那绝对算不上什么礼貌,即便他的笑声还没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大。 孩童时被教育、被要求,说话太大声也是粗鲁的,轻声配合着过于低沉早已成了他的习惯,同时也是标志。 吴敏时常在想为什么他说话声音这么轻,却令人听得如此清楚,就比如他时略略发出笑声,她就立刻捕捉到,并不自觉朝下投去不爽的眼神。 她总觉得对方在瞧不起她……不仅仅是他,包括momo老师、闻叔叔,她感到不自在,她在他们面前总是局促不安,像个战战栗栗的犯错孩子。 总是张扬着恶脸,就好像自己不再畏惧他们了一样。 对,不再畏惧。 她畏惧他们。 她畏惧成熟的男性,那代表着社会上最高等的生物,尤其他们看起来如此的傲气,无论如何都有人捧着他们。 她虽然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可谁人不说一句,她和那群捧着他们的人是同类。 她总是自我暗示,自己只是不想成为那些人罢了,她总是觉得丢人。 可喜欢、爱意绝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更不是什么令人看不起的东西,并不是喜欢、追求就是低人一等,相反能正视自己的情感是件很厉害的事情。 毕竟她所想的那些男人虽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却都各有优点美好的地方,追求美丽特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