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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访(我叫曹懈,是姐姐的弟弟)


问题?”

    谢增愤怒又汗颜。他继续说道:“你说说看,若是我们着急着回去,姐姐的病没有治好,而且,又多了个碍事的‘姐夫’,你猜会怎么样?”

    “···老将军一定会,大发雷霆吧···说不定直接就和朝廷撕破脸面。凭小姐的性子,估计是为了那男子,与老将军抗争到底,说不定就在回去的路上逃了。这样一来,原本的婚事,肯定就要告吹。”

    “估计怕是会,雪上加霜。”

    “若是,利用羌戎的资源治好她的病,稳住了他们二人,又能让她完好无缺的回去呢?”

    “那······至少小姐可以治好病,对太子还可以再从长计议。”

    曹懈笑得灿烂,点点头:“我还忘记说了。刚才,他同我说,要解除这蛊,是需要有人献祭,以血肉炼之才行。”

    “血肉炼之,风险极大。连我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晓得,这乃阴毒之极,违背人伦的法子。残废重伤,或许都是小事了······”

    谢增瞪大了双眼,后退了两步,这个刚及他肩膀,还不满二十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能有如此缜密谋算的心思。羽翼尚未丰满,就露出了凶恶的尖牙······若是再过几年,那可不是祸患的魔鬼么?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曹懈问,声音薄凉:“我替你继续说下去罢······”

    “曹之冉治好了病,回到长安,安安分分的出嫁。若是那男治了病还能活下来,再除掉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管是嫁给太子,还是二王爷,还是朝廷中的哪个重臣。总之一定会是对曹家有所帮助提携之人。

    “爹一天天老了,曹家,总该是交到后生手上。一步步地,我能替爹爹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尤其是武宁军·······”

    谢增听及此,猛然清醒过来,脱口而出:“这!武宁军可是圣上亲令组建的军队!虽说曹家是最开始的创建者之一,可,可这······”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曹懈牙缝间挤出这样几个字:“我曹家,祖上多少人死在战场上!你可知道?这武宁军的威名,可都是建立在我曹家儿郎血肉之上的!现在,总统领的位子就这么交到了个出生卑微,毫无建树的人手上,我爹甘心,我曹懈都不甘心!”

    言以至此,已经无需再说其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谢增下定了决心,单跪在了地上抱拳,头垂得很低。少年微微一笑:

    “终于是看明白学聪明了?”

    天是越来越凉,夜风吹来,带着干燥的沙砾。乌莱调了一些香膏,用羌戎的药草中配比,放置于枕边,有助于睡眠。也是多亏了这香膏,原本因为曹懈的事而忧心忡忡的之冉,终于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她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发现乌莱定定的望着窗外失神,身上也未披衣袍,也不见冷。以往睡不着的总是她,现在好像是倒过来似的?

    她迷迷蒙蒙,揉揉眼睛:“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他说罢,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以往睡不着的得都是你”

    之冉捂着被,坐了起来,猛地起身,倒是让她晕了一瞬,乌莱急忙抱住她。在他的臂弯中,忽然地睁开眼,露出狡猾的表情,送上了唇。

    鸳鸯衔喙,合欢协好。

    稍些,乌莱恋恋不舍的放开,发现她面色潮红,乐的开怀,知道她是在戏弄自己,哑然失笑。

    “好了好了,我都困了。”她放开了他,吹了旁边的烛,重新躺回床上,留了背面给乌莱。

    真正黑暗环绕的时候,之冉捂上胸口,小口小口的,悄悄喘着气,总算才是将疼痛缓解了一些。

    还未天亮,打着哈欠的安苛就被乌莱叫醒。见着他,也没说什么话,乌莱背着个药箱子,把他又往另一处带。

    二人约莫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来到了快靠近羌戎部族边界一座破旧低矮的石屋前,警惕确认是否有人尾随,这才带着安苛入内。

    屋子里一股浓浓的灰土味儿,想必是许久没人打理了。乌莱擦亮了火折,环顾着,神情冷峻地对安苛说道:

    “这几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将这屋子内发生的一切告诉第三人。”

    “包括乌栩,族长,木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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