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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访(我叫曹懈,是姐姐的弟弟)


惑,又是惊讶。

    他继续说道:“她是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于此,爹不会将家主之位传给她。”声音清朗,年少稚嫩:“所以,我并不需要将姐姐看做敌人,不是吗?”

    “这样,若是姐姐能过上平凡的幸福,清安一生,与心爱的人相伴,那岂不是更好?”

    “姐姐这番遭遇。蔚澜哥哥在信中说了一些。之前他寄给曹府的信上,说姐姐是中了天罗卫奸人之毒,途中饱受磨难流落至此。爹爹、大娘,自然是十分心疼的······”

    曹懈意思是希望乌莱能告诉将此行的遭遇,再详细地跟他说了一说。乌莱原原本本道来。当然,关于君霓秦蔚澜带着玄冥指环去唐门的事情,被他隐掉了。

    看向他,乌莱刚要开口问,被他看穿似地回答:“爹爹不知道你与姐姐已经,喜结连理了。想必是不太会高兴。”

    “原本的计划,最迟明年夏天,姐姐便是要嫁入皇家的。”

    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与心中所想的重迭在一起,像把刀似的抵在心头。乌莱的头有点发麻,想到了之冉脆弱而萧然的面容,令他万般难受。

    “所以。我或许是曹家,唯一能够帮您与姐姐的人了。”

    男孩说的,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十分满足了。唯一的忧虑,怕就是之冉的病情,以及不能再与之冉相守下去。

    “其实,我倒是觉得让爹爹接受姐夫,也并不完全不可能,听闻您为姐姐做了这么多,或许事情也会有转机。”

    “更难的,怕是姐姐的病情。若是姐姐有个三长两短······”

    乌莱喉头滚动,紧抿的唇微松:“其实,原本我们是计划去长安的。只不过,在路上意外得知这病不但是与天罗卫有关,更就是源自这羌戎寨中······”

    “解药方子,我钻研了一些时日,也的确是有效的。”

    曹懈眼前一亮,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问道:“真的么姐夫!那姐姐···那岂不是就能治好姐姐了!”

    看着眼前激动的少年,乌莱僵硬地点点头:“不过,解除之法异常阴毒,仍然还需要加以验证······”

    “验证?验证什么呢?”曹懈眉头微皱:“既然能找到源头,又有了可靠的解除之法,多拖一日,难道姐姐不就是更痛苦一日吗?”

    “难道······”他目光炯炯的看着乌莱,面上涌现出失望与难过:“莫非·····姐夫,姐夫不肯用尽全力医治姐姐么?”

    乌莱身躯一震,猛然回过神来。

    曹懈其实长的与之冉,几乎是有七八分相似的。他衣袖的双拳,紧紧地握起,知道感觉到了紧绷的疼痛,才是松开。

    他不是不愿意的。老天爷知道,他多么想治好之冉。

    最隐秘的犹豫,万一这治疗途中,出了什么岔子,留她一个人在乱世中挣扎,她该怎么办?还能有谁帮得了她?

    “我······”

    “姐夫。”他修长的手,覆上乌莱颤抖的肩:“若是都不拿出一些勇气,如何向姐姐证明,你是真的愿意为了她付出呢?”

    “又···如何向爹爹证明呢?”

    屋内只留下了凉茶一杯。窗外的风太猛了,吹得心也有些寒。曹懈觉得手冰冷,插到了双袖中。

    他记得刚才乌莱离去时,略有些跌撞的步伐,万般撼动伤神的面容,心里反复咀嚼着,似乎自己好像,还没有看到哪个男子,能有这么般脆弱的?

    诡异地嘴角露出笑容,掏出袖子中的手,轻轻在木桌上叩了一声,谢增闪身进来。

    “这几日,辛苦你多盯着那男的。要格外注意一些,这是在羌戎寨子里头,莫让其他族人发现了。”

    谢增有些疑惑:“少爷···那我们是,在这又要暂住一段吗?”

    “那是当然。病还没治好,自然是,治好了再走。”

    不敢抬头看他,谢增是欲言又止。对这个样子看起来还青涩的少年,竟然没由来地延伸出恐惧。

    “可是···曹老之前不是交代了,寻到人之后,不是要即刻赶回长安吗?若是继续耽搁的话,会不会耽误····”他咽了一口口水:“婚期呀?”

    “哼哼。”曹懈从长凳上跳下来,摆了摆手:“谢增,你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为何还会问如此愚蠢的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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