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台湾。此战若成,则恢復大明之愿不远;否则,吾等将如海上漂萍,无所依凭。诸位将士,虽然眼前红夷水军号称世界首强,但昔日我等即使面对韃虏百万之眾,尚不能减损我军雄武于分毫,今日如能一举败之,我军天威必将震撼天下,令清虏丧胆。此刻水涨,足以证明妈祖圣恩必将佑助大明,皇天亦会庇护我军不畏红毛火砲。眾将士定可威震寰宇、雄霸东南,以成就这憾世功勋!」 趁着士兵惊呼妈祖神蹟的同时,郑成功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付予将士无惧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心,更顺势将军队士气提昇至顶点,全军战意激昂。 午时一到,陈泽先锋军的两百名铁人部队在水师船砲的掩护下率先涉水抢滩北线尾岛。铁甲沉重,虽说铁人士兵皆是体格雄健、兼且训练有素,但在登陆过程中,仍然过半沉溺于上涨的潮水中,成功上岸者不足百人。 只是一但登岸,这百名铁人可就锐勇难当了。儘管戍守在岸边碉堡的荷兰士兵对上岸的铁人展开了猛烈的射击,但在铁甲的保护之下,铁人部队全然不畏惧荷兰守军的火绳枪,疯狂地挥劈手中锋锐的斩马大刀,砍击着锁江铁鍊,无视火枪弹丸在鎧甲上撞击出点点星火。 铁人部队很快就清除了船舰航行的阻碍,紧接着整军对岸上的荷兰守军进行扫荡。荷兰军队不敌,退回了热兰遮城,陈泽部队控制了北线尾岛。 锁江铁鍊一断,郑成功主力舰队开始头尾相衔、鱼贯横渡鹿耳门水道,台江内海顿时船舰星罗棋佈。郑成功在此将军队一分为二,一部份船舰持续以火砲轰击热兰遮城,另一部份则由郑成功亲自率领,由普罗岷遮城北方的禾寮港登陆,向普罗岷遮城挺进。 揆一感到无法置信,敌人的船舰竟安然横渡鹿耳门水道,不但架设在热兰遮城的稜堡上、令揆一感到自豪的大砲毫无用武之地,现在连原本令揆一感到心安的天险海沟也完全起不了作用。 看着愈来愈靠近普罗岷遮城的郑成功军队,揆一忧心忡忡,与普罗岷遮城的连系被台江内海满佈的郑成功舰队给截断,完全无法得知普罗岷遮城内状况。 「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让我率军夺回北线尾岛,如此一来就可以与普罗岷遮城形成三方包围郑成功舰队的态势了。」 留着两撇翘鬍的荷兰军队长佩得尔(thomaspedel),主动请缨与北线尾岛的陈泽军一战。 「城内守军不够,我只能调拨不足三百人的骑兵与火枪队给你。」揆一无奈地答应了佩得尔的请求。 「没问题的,我就不信荷兰的火枪会输给落后的刀剑。对方虽然兵力佔有优势,但我想他们一听到我军火枪击发的声响,可能就吓得四处溃散了。」佩得尔说。 佩得尔相信中国士兵只要一听到火枪声就会溃逃,所以荷兰军队绝对能以一战十,但揆一想起了当初就是这名上尉队长建议写信询问郑成功是否有攻打台湾意图的,他认为佩得尔过度自信到几近天真的程度,能够撼动整个中国的军队决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此时揆一并无选择,只好同意佩得尔提出的战略,并且祈祷上帝站在荷兰人这边,战情能按照自己希望的情况发展。儘管如此,头脑清晰的揆一知道不能只是仰赖上帝的佑护,他决定另外派遣海军,以支援佩得尔的夺岛行动。 「还是不能大意,我另外派出赫克托号与格拉弗兰号两搜大型战舰以及运输船玛利亚号,配合砲击北线尾岛。」揆一对佩得尔说。 佩得尔预定隔日破晓即在荷兰战舰砲火的掩护下进攻北线尾岛,但在当天晚上,陈泽军剩馀的铁人部队以及另外八百名步兵就已经在月色朦胧、星光稀微的暗夜掩蔽下,登上了北线尾岛。 ※ 五月一日清晨。海面荡漾起薄如纱的雾气,远方的天空乌云笼罩,彷彿佈起了重重战云。而云深之处,闪电有如银色巨龙般盘旋、飞舞,更不时低吼起阵阵沉闷龙吟,像是为即将展开的一场决战,擂起隆隆战鼓。 今晨的雾气不如昨日浓厚,当旭日从不甚密实的云层裂缝中透出光来,薄雾也逐渐被驱散。引兵出城、准备抢回北线尾岛的佩得尔发现敌人早已利用夜色佈阵完毕,敌军约有近千名,最前线是全身披掛冑鎧的铁人部队,大约三、四百名,这种铁甲武士在中国的军队中相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