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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太长了,到家的时候发起了酒疯,直接一个相扑吐在我身上了,抱着头大声指着我说:“傻逼,我怎么知道你小鹿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太想她了,我还想问你她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坐在地板上大喊大叫。

    我背过身去换衣服,她叫起来骂我流氓。

    我抱着衣服扔进洗衣机,走过去把她放在床上掖好她的被子,刚想出门转动把手,她迷迷糊糊带着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希望啊。”

    我当时握着冰冷的门把手握了很久,手心指尖都是寒意,通过我手腕上细枝末节的静脉传送到右心房。

    我当时以为,林以桥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可能没什么太过分的思想。

    以至于我想度过风波的时候,就想都没想自私地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吧。

    我还没把“帮我度过风波”这句话说出口,她就眉眼带笑神情坚毅,说好。

    我以为她不明白,她没有喜怒哀乐,她当我女朋友是她一辈子的幸运。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傻逼。

    我和她都在逼自己。

    我逼着自己去伤害一个本来不想伤害的人,她逼着自己去体谅一个她本来不该喜欢的人。

    她问我我喜不喜欢她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应该怎么回答呢?

    我本来又想骗骗她,说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瞇着的眼睛,我突然就说不出口。

    我突然觉得我不太想骗她。

    后来看到车窗玻璃里头她泪眼朦胧抱着腿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突然就感觉心脏的地方有点疼。

    我走在隧道里面,看着一辆辆无关的车辆从身边飞速驶过,载着喜怒哀乐的人,走过这一段短短的路,乾一些重要或无谓的事情。我对自己说,你是捨不得拥有,捨不得伤害。

    我看着亮起来,又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想起,这是林以桥消失的第十五天。

    没有电话,没有人影,没有眉开眼笑的样子,没有笨拙的步伐和跳错的不服气,没有烤串时豪气的要一瓶番茄酱,没有喝醉后背后的胡言乱语,没有林以桥。

    我那天固执的在嘉禾跳了一天,和自己发脾气。后来在酒吧看见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钉在了原地。

    她斜斜地坐在那里,桌面上摆着五瓶空空如也的扎啤,闭着眼睛快要睡着。

    我抓住她的手腕,看她倒在自己怀里,带着笑意地说:“你才来啊。”

    那时候我彷佛也觉得,我是来的太晚了。

    我在不合适的时间遇到了你,要是你早一点,再早一点闯进我的生命就好了。

    我没想到她会追上来。我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养神,司机突然说,后面有个女的追车。

    我下意识看向后视镜,看见了林以桥。

    她穿的很少,在呼啸的冷风里更显单薄,咬着牙赤着脚在那么冰冷坚硬的水泥路上奔跑,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刮走,刮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握紧拳头,克制着打开车门衝过去拥抱她的衝动,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

    一闭眼,我就想到了她那天晚上傻傻的问我喜不喜欢她,那晚上摇晃的橘色路灯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带过的灰色尾气,眼前的顏色水彩一样倒在如同画板的脑部cpu里,瞬间就没法子了。

    我大喊司机快停车,然后打开车门走下去。明明那么想赶紧衝到她面前给她自己的外套,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动也动不了。

    她看着我,眼睛很红,酒气醺醺的,我跟她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像是一个光年。

    后来在车上,我装作不在意的坐在一边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却还是忍不住瞥了她几眼。

    她抱着热水袋缩在小角落里可怜兮兮地,头顶上的头发被风吹得乱如鸡窝,还是常年无人清扫的那种。那么有戏剧性得一幕,在听到她说分手的那一刻,我脸上本来要憋不住的笑彻底僵了。

    不可能。

    我一直以为她是不可能先说出分手的那一个,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样的关係会持续很久然后由我终结,但是现实是,在她痛痛快快要离开的时候,最慌张的竟然是我。

    我潜意识里是没想过她要离开。

    当时我的心情像是一个小孩子赌气不吃糖,到后来糖化了才知道后悔,嚎啕大哭。

    冰凉的玻璃刺激着我的太阳穴,一个急剎车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撒了个谎,我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留在我身边。

    这跟以前的我有些不太一样。我以前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慌慌张张自乱阵脚,也不会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要是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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