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容……这里,这……不是客栈啊」对于不谙世事的秦景容这种行为,季末迁急迫地拉着他的衣袖,阻止他继续前进直言道「别再往里了,这里可是妓院!」 「妓院也有客房」 「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讲什么?再说景容不是不喜人多嘈杂之处么?」试图挽回他的决心,但毫无作用。 「不」面对如此肯定的语气,把季末迁急得额头都沁出了汗珠。但他知道秦景容下定的决心还从未有人可以改变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进了拥挤的大堂之中。 刚踏进,入目便是一个艳丽的世界。 植物蓬勃伸展,与红色的帷幕交相呼应。隔绝了外头的黑暗阴雨,是全然不同的春色。走在前头的秦景容一身红色深衣,端庄姿态吸引着把酒言欢的宾客纷纷侧目。 「诶,你看你看这个色子。一席深衣高高在上的样子怕不是花魁吧?」 「这也未必,纤长身型配上这百年难遇的纤腰长腿,我猜是阁主才有这般姿态。但你懂的,管他阁主还是楼主,只要钱到位,什么做不到?嘿嘿」 「王兄说到我心里去了。这笔单子我签了,等会我就去让小侍问问价格。干杯,干杯,都在酒里了哈哈哈哈」 最外桌上的两个男子不顾其他客人,大声喧哗讨论下流言语,也毫不在乎当事人有没有听见。他们长衫敞开露出肥硕的腹部,明明大腹便便却自信万分。 季末迁握紧拳头从地板上一跃而起,跨向酒桌。刚想上前教训目中无人的油腻男人,被回眸的秦景容一个凌厉眼神拦了下来。 「不必」 「可是爷,他们敢如此出言不逊,这不得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人言啧啧是凡人天性,我们无需干涉」 不再做过多解释,秦景容没有吝啬过多口舌继续向落椿阁深处走去。 方才酒桌上两个醉汉看着忽然冲到他们桌前的季末迁停止了攻击,原本惊恐万分的嘴脸变回了傲慢,嘴上又开始不清不楚地咒骂「小婊子长得不错,表情那么凶以后肯定卖不出去」 「说任何话前,死肥猪们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再翻门腔如何?不然容易被端上餐桌」收回拳头,季末迁挑起眉毛挑衅道。 他拍着桌子落下一句话后便跟着秦景容离去,留下两个醉汉气急败坏大喊大叫「小小色子可知道我们是谁?叫你们的阁主过来!」 走到亭台之下。秦景容白皙的手指刚碰着回旋上升的楼梯扶手,阁中室内庭院的大树忽然无风颤动,飘然落下一节树枝。他皱了皱眉头抬头望着顶层。那里没有人,只有几盏红色灯笼孤零零摇摇晃晃。 「客人!客人!可算追上你们了」身后传来慌张的年轻声音。身着素色罩衫的小侍跑向两人喘着粗气说「招待不周实在是万分抱歉,阁主大人传达小人要盛情邀约两位贵客下榻陋舍的上房。请随小人来」 「可我们还没说来此的目的」季末迁挡在秦景容身前打量着眼前年轻的小侍。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传达阁主的意思」小侍咽着口水不敢抬头,紧张地抓紧衣物。 「好,我们跟你走」秦景容伸长手臂,轻轻拍了拍季末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如此无礼。 离开热闹的大堂,穿越花园,连接两地的是一条华丽的长廊。 向外看去,天阴沉着,轻飘飘的帷幕是一种沉闷的深红。屋檐挂着庆祝中元节的大红灯笼,原本应该是喜庆,但在如此场景下反而无端地透出几分恐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