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无可救药。” 仇子玉伸出左手揩去她眼角落下的泪珠,道:“像我这样的人,有许多。他们都愿意为了你奉献生命。” “我值得吗?”女子闻言泪水潺潺,落了他一手,仇子玉忍着心中的酸涩,望着她的双眸,浅笑道:“值得。千般,万般都值得。” 如此深厚的情意,为她出生入死的仇子玉,彻夜不眠为她医治的王留,往事相交同她亲密的叶昭君,还有许多人吗?她为何,以何值得让他们付出。 “别再做危险的事了,好吗?”她担忧道,朦胧的眼珠中全是关心。 “好。”他答应她,他从不会拒绝她。 回京路上,风平浪静。 “外头真热闹啊。”女子掀开车笭,注意力皆被外面摊位林立,嘈杂热闹的景色抓去,她此言一出,仇子玉立停了车,准备陪她下去逛逛。 许临清见状忍俊不禁,道:“又去?再这般拖着,隆冬都不一定能到京城吧。” 叶昭君在旁无谓道:“京城有他们,不急于一时。” 女人摇头道:“我有些想快点回去了。” 王留坐在她的身侧回头,望着她的侧颜,问道:“怎么了?” 他随时关注她的身体与疾病恢复情况,以为是有什么新的反映与症状。女子道:“我近日脑海中会有模糊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记忆。” 这是件好事,王留见她似乎眉间有淡淡的闷郁,于是问询道:“无论是否能恢复记忆,都不必担心。你永远都是许临清,我们的主公。” “我只是在想,如果到了京城,遇见从前的故人,可我已经认不出他们。这,会不会不太公平。” “有何不公平。” 女子止语,不知该如何诉说,旁边的叶昭君及时为她解释:“她的意思是,被忘记的人会失望。” 见许临清点头,王留沉思后安慰道:“失望便失望,你不必放在心上。”诚然,他也曾因为她将他忘的干净而难过,但是他难过归难过,只要她开心便好。如果因为自私想让她想起从前,却因此勾出她压抑、伤心的往事,那算什么故人。 他这话真是没有半点安慰人的效果,许临清失笑摇头。仇子玉却赞同道:“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回京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还是皇帝不成?” 她说的玩笑话却让众人沉默,半晌,她的笑容凝固随即淡下来,轻咳声后道:“你们一脸严肃的表情作甚,看着有些吓人。” 她不知,但车上的人都知,陈亭稚传来信,京中已控,万事既成,只等她回去。 至于她是不是皇帝,不过她的一念之间。 直到进京后,许临清才明白那日马车上的沉默是何意。 尤其是当身穿素雅的陈亭稚用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深切的凝望她时,当他说出那句:“你回来了,我们为你准备了份礼物。” 他指着侧身后的王位。 许临清茫然道:“什么意思?” 随之众人皆至,有身穿盔甲的将军,有布衣红巾的老者,有紫衣淡雅的长身男子,有从大殿之外赶来的手握重矛的年轻男子,还有一对长相相像的兄弟,一人沉稳,一人骄矜,此时眼中都有泪。不,不止他们,几乎所有人望向她的眼眶中都有红。 她还来不及细想,便听见外面有嘈杂的声响,不远处正有一女子疾行而来,她身穿繁重纹饰的异族服饰,离高台上的女子三丈远时便停下,双膝跪地,行跪拜大礼。 “臣北荒绿海三十五部联盟领主阿日斯兰,参见陛下。” 这是? 许临清看不清女人的面庞,但她下意识的走下高台,向女人走去。 阿日斯兰正叩首时,眼前出现女子的身影,她坚持行完贵礼,许临清只好待她礼毕后才将她扶起,问道:“你方才为何要叫我陛下?” 门外鱼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