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其二,育英这所学校的存在是为了给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和师资条件,在座的所有同学都是为了一个更加光明的前程聚集在此,如果你特意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么很抱歉,无论是为了游同学还是班上其他同学,这个位置我是绝不可能让出来给你的。” 领口被捏住的宴倾毫无惧色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怒气蓬勃的脸,唇畔笑容不减,甚至还有闲心举手示意周遭慌乱的同学自己不要紧。 “你很敢说哦,”女生眯眼扫过她胸前名牌,压低的语气里透着阴沉沉的威胁,“宴倾是吧,我记住你了!” 她将人搡开,无视侧趴到桌上的宴倾,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了终于按捺不住侧头看过来的游柏身上,在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时勾了勾唇角,“游柏,你逃不掉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她转过身,周围的同学立刻避之不及地让开路,但谴责的视线仍旧黏在她身上。 “我没事。”宴倾谢过好心扶起自己的谭潇潇,脸色微白地按住刚刚撞到桌上的胳膊,声音柔弱,“潇潇,能麻烦你帮我请个假吗?我想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已经在最后一排抱臂坐下的女生冷哼一声:“矫揉造作。” 又迎来一片谴责的视线。 谭潇潇皱着眉:“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宴倾摇摇头:“不要紧,我可以的,马上就要上课了,别耽误了学习。” 谭潇潇劝不过,只好点头:“那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好。”宴倾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一旁的游柏也开了口。 “要不我陪你去吧?”他仍皱着眉,这副表情从上节课见着新转学过来的那个女生开始就一直凝固在他少有情绪的脸上,这会儿又多了一丝对她的歉疚。 “不用,你别忘了自己的目标,”宴倾眨了眨眼,悄声道,“更何况,我的数学还得指望你呢。” 游柏眼光微动,沉默地点了点头。 教室最后面传来课桌被踹移动的刺耳声响,即便不回头游柏也能想象得出那人冰冷一张脸上不悦的那双眼。 游柏默默捏紧拳头,只觉得窒息。 十天,他才仅仅享受了十天的安宁,这个恶魔又一次闯入了他的世界,仅凭着下课那短短十分钟就把他的平静撕得支离破碎。 她永远热衷于给他身边的所有人“定罪”,他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肮脏的一颗心才会催生出那么多恶毒的话语施加给各种无辜的人,从最初交情好的异性、到同性,到普通同学关系的同桌,到后来,整个班上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人敢和他同桌了。 她用她的手段,逼得整个班变相地孤立了他,而后享受一般地对着他笑:“游柏,你瞧,你的世界只有我了。” 多么自私又恶心的人,跗骨之蛆一般,又一次入侵了他的乐园。 品学兼优的宴倾抵得住她一次的毒液喷溅,抵得住她下一次、下下一次吗? 这个眼中没有任何规则秩序,凭着毫无下限的刻薄言语和狠戾凶悍的拳头毫无顾忌地生活在任何环境下都如鱼得水的人,究竟怎样才能放过自己呢? 覃与刚给谭潇潇回复了一个“放心”的表情包,就看见从教学楼出来的宴倾。 即便上身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校服裙下的那双腿仍旧又细又直,像是冬日的一株水仙,姿态婷婷。 “抱歉,我有点慢了。”宴倾坐进车来先道歉,水波盈盈的一双眼眼角微红。 覃与装作不知地支着脸看她表演:“眼睛怎么红了?” 宴倾抿了抿嘴:“今天转来一个女生,因为游柏和我起了点争执。” “又有人转过来?”覃与顺着她的话问道,“和游柏认识?” “嗯,好像就是为了游柏特意转过来的。”宴倾声音细细柔柔,不动声色地在覃与面前上眼药。 哪怕游柏转来至今两人并无交集,甚至连同桌的那一节课都没说过一句话,但宴倾对于覃与知道游柏成绩好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之前碍于数学退步惹了覃与不快,而今有了喻殊的助攻,她对于游柏的那一通维护应该又一次巩固了自己在游柏心里的地位,免费的数学辅导到手,基于事实本身说两句又有什么问题呢? 宴倾抬眼,怯怯看着覃与,“她好像十分不满我坐在游柏旁边,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还动手推了我……” 覃与视线落在她下意识按住的胳膊上:“受伤了?” “小事……”在看见覃与从柜子里拿出棉签和药膏时,宴倾的尾音便默默消失了。 “所以,要我帮忙涂药吗?”覃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露出个笑来。 宴倾撇开视线,耳根微红,声如蚊吟:“要。” 她太渴望接近她了,可惜课桌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