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下实在无关痛痒,好在下楼时她自行在拐角处添了把火,这会儿的伤口才有了点装可怜的资本。 蘸着药膏的棉签轻轻擦过红了一片的皮肤,背对着覃与的宴倾垂着头,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喻殊脾气暴躁,的确是个极合她心意的工具,她既能借着这个工具获取班上同学的好感度,又能在游柏心里树立个同营战友的形象,更有利于她借着游柏的辅导提分完成覃与的任务。更重要的是,被欺负得越惨的话,是不是就越能让覃与回忆起最初见面时的那份怜悯呢? 宴倾悄悄勾起唇角,眼底一片算计。 在她没有看到的身后,漫不经心给她涂着药的覃与清凌凌的一双眼里尽是冷漠的嘲讽。 目前看来宴倾对于女主的嘴炮接受度良好,甚至还会利用自己的弱势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地卖惨,这首次交锋宴倾赢得十分漂亮,算得上是一石叁鸟。 应该说真不愧是能够百分之一千地利用一切资源达成目的的狼崽子吗? 虽然对于剧情里的男女主没太大兴趣,但也不得不说短期内避开女主这么个碍眼的炮仗更能维持住她的好心情,姑且就让宴倾和男女主纠缠吧,横竖女主很快就会被现实“教做人”了。 “好了。”覃与将用完的东西放回原位,“反正你已经请假出来了,我顺便带你去买些新衣服吧。” 无视宴倾身体的一瞬间僵硬,覃与的视线落在她的平底鞋上,“要不是爸爸提起,我都没意识到你已经长这么高了。” 宴倾系着领结的手指轻颤着,心头适才那点快乐已铺陈开满满的慌乱。 “你应该记得我们的约定吧,”覃与靠上她肩膀,猫儿一般的眼睛细品着她神情的变化,“但艳艳,按照你现在这个状态,你真的可以顺利陪我读完高中吗?” “我有喝药的,”宴倾攥紧迟迟没能系好的领结,语带哭腔,“可我没法控制。我能做好的,相信我……” “嘘,”绕过她颈侧的另只手捂住她的嘴,覃与迎着她哀求的视线轻笑,“别紧张,还没到哭的时候。” 覃与松开她,靠回椅背,“期末考之前拿到前十的话,我考虑帮你转校。” “不要,我不要转校,”宴倾俯下身子握住她的手,眼里泛起泪光,“我不要离开主人。” 覃与眯了眯眼,不怒反笑:“艳艳,你不听话了是吗?” 宴倾像是被当头一棒喝醒,微哑的哭声戛然而止,面上情绪瞬间收敛,又变回学校里端庄模样。 “艳艳听话。”只是那泣音没法立刻恢复,乖顺的四个字里还是透出浓浓的卑微。 覃与敲打完不听话的小狗,便抱着手闭目养神了。 至于即使闭着眼也能察觉到的炽热眼神,覃与也权当做不知了。 暂时还需要她在学校平衡女主带来的负面影响,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权当做变相的补偿吧。 说实话,覃与对于男女主这类似校园救赎文性转版的狗血剧情没太大兴趣,也不关心女主童年时候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家庭阴影才演变成如今这副人厌狗憎的性格,但她的确很想知道,女主这头阴狠自私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和自己一手训练的这只极擅利用各种资源达成目的的小贪狼,在外部因素尚未介入的情况下,究竟谁更厉害。 似乎没有自己的参与,这场戏却因为宴倾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而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不过…… “艳艳,”覃与睁开眼,语气冷淡,“时刻记得你的任务,有些事情,注意分寸。” 她不介意宴倾拱火,但并不代表她会乐意看见男女主这把火烧到其他同学身上,尤其是班上很多同学都是很纯粹的学生,他们需要一个能够静心学习的环境。 领悟到她话中深意的宴倾按捺住心里的醋意,乖乖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当然不会蠢到浪费自己的精力过多掺和到游柏和喻殊的纠葛里,她一贯擅长花费最少的代价达成最大值的目的,喻殊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主,能够为了个游柏跨市追来,她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自己没必要把自己宝贵的时间和她一换一。 但既然覃与开了这个口,她也乐得趁这个机会继续上游柏的眼药。 “那如果她继续找麻烦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座位呢?”宴倾双手交迭放在膝上,微微皱起眉,有些苦恼地侧头看过来,“她好像很喜欢游柏。” 覃与轻笑一声,轻松将人拽过来抵住额头:“艳艳,我对游柏没兴趣的,可你要是老在我跟前提他,那就说不定了。” 宴倾眼睫轻颤着垂下,小心翼翼揪住她衣袖:“我不提了,你别对他有兴趣。” “把心用在正确的地方。”覃与戳了戳她脑门,“少来试探我。” 察觉到她话里情绪愉快,宴倾捂着额头也抿出个笑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