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轻轻磕在江诫面前的茶几上,有人更轻的在江诫旁边的沙发前蹲下。 “江诫,”女声细细,手搭在江诫的膝盖上,“醒醒,你先起来吃点早饭再睡,可以吗?” 陈沁音看了看沙发后面的两个人,轻轻皱了皱眉:“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目光置于前方,没有动。 陈沁音稍微加了点音量:“我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吧,你们一直守着,我们也没法吃饭啊。” 那两人依旧是定在原地。 最后陈沁音实在忍无可忍:“吃饭你们也要看着他!他是犯人吗?我现在给我爸打电话管用吗?” 她声音已经有些大了,但房间里另外三个人的姿势都没有动过分毫。 陈沁音回过头看向江诫,江诫闭目微仰靠在沙发上,额角的艳红在他冷白的脸上像是笔浓墨重彩的涂料,有种诡异的绝美。 她最后又叫了两次江诫,对方仍旧无动于衷,陈沁音再次在江诫身边坐下来,静静的等着他、陪着他似的。 接下来两天时间,都是这样。 陈沁音日日细心陪守在江诫身边,早午晚餐自己亲自做,但江诫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除却洗澡换衣,江诫就是很自主的坐在那间房子里,真真切切是座沉默的俊美雕塑。 第三天晚上,陈沁音还是没有得到江诫的任何回复,而江诫也没有动过她端过来的甚至一口水,她有些着急了。 在她试图靠近江诫给他喂东西吃的时候,整栋房屋突然灯灭,与此同时,陈沁音的后颈挨了重重一下。江哲稳稳扶住仰倒的陈沁音,没让她倒在江诫身上。 江诫睁开眼睛,借着江哲的手电灯,看向自己的手表表盘,站了起来,时间到了。 蒋正意过来了,不知道使了什么黏黏糊糊的方法,居然也把宋肴然也顺了出来。 晚上9点半,江朝海搂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笑着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面走,一上车就有些急不可耐,动手动脚的。 然后他在女人的大衣里兜摸到了一把匕.首,还是手掌心传来冰凉刺痛他才反应过来。他甩手要推开女人,但女人的动作更快,力气极大,将他两手反背到身后飞快的压制住。 江朝海感应到危险,抬头就要叫司机。 但黑色的前视镜里,一晃而过的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从来只有江朝海耀武扬威绑他儿子或是别的难缠的女人的经历,他皱着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咽了咽嗓子,匕首抵在他的喉间。 “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是犯法吗?”他尚可保持镇定。 前座的男人哈哈笑起来,说了句话:“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儿子管教老子,怎么就不行了呢?” 江朝海眉头皱起来,立刻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了,那一瞬的畏惧反而消失无踪。 江朝海被带到郊外那栋别墅时,也是双手双脚被绑住的,甚至下车也没给他松开。而是两个彪壮的男人将他抬进去,毫无尊严的直接扔到沙发前面的地板上。 沙发上,江诫还是保持着这几天一直以来的动作,闭眼微微仰着头。 他旁边盘腿坐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白净少年,少年膝盖上抱着台平板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是刚刚江诫让他帮忙起草一份合同。 听见动静,江诫终于睁开眼睛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瞳极静,和他那天被带过来时毫无差别。 江朝海嘴上的胶带被扯开,他顾不得痛,怒目瞪向江诫,直接破口大骂:“江诫,你找什么死?你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老子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屋内外的保镖刚刚已经被蒋正意快速的找了个干净,此时被管制着蹲在别墅外面的庭院里。当然,围着他们的是更多的人。 苏行在坝子里抱着头蹲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