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海和陈伟岸进了楼上内室,江诫被两名保镖送进一楼的一间大卧室,硕大的双人床上是崭新的床品,头顶掉下来纱制的床帘,细纱中镶着金色丝线,灯光一照,流光游动,暧昧丛生。 陈沁音翻箱倒柜的找到药箱,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白色的房门,先探了个头,眼里就只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江诫。 她的心跳幅度很大,让她胸腔中泛起热意,看着那边那个过于年轻英俊的男人,她就止不住的欣喜激动。 等她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在房间内的装饰上,脸就彻底变红了。 她挪过去小心坐到江诫身边,拿出医用纱布想先将他额角凝固的血块擦掉,她依旧将动作放的很轻。 但江诫终于给了自踏进屋内的第一个回应,他无言偏过头去,一个冷漠的抗拒姿势。 陈沁音轻言细语道:“你受伤了,看起来很疼。” 江诫微微仰在沙发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陈沁音的视线一直放在江诫身上,这个男人总是寡言冷淡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但当他一睁眼,又是极其漂亮英俊的。江诫对她充满神秘的诱惑力,光是这样看着江诫,用视线描摹他的轮廓线条,陈沁音都满是欣喜。 江诫在沙发上真的睡着了。 昨天半夜12点在异地,是周决明的生日,两人撑伞从雪地里走回酒店,江诫心里就像揣了只扑腾的麻雀,导致他回去后下半夜也一直没睡着。 而今天,确实是实打实的工作一整天,中午的应酬还喝了些酒,在飞机上也一直忙碌看企划案,直到晚上从周决明楼下离开。 这两天,他是实打实的30个小时没休息过。 可能是过了1个小时,也可能是2个小时,江诫听到细碎的交谈声音,他便从模糊中清醒过来。 屋外天已经亮起来,有车启动的声音断续传来,江朝海和陈伟岸离开了。 但屋内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保镖都在,牢牢固守着这座樊.笼。 门没关严,厨房那边传来锅碗碰撞的脆响,一个年老女人的声音带着请求意味:“陈小姐,你放着,还是让我来吧。” 清亮女声响起来,压着调:“没事,声音小点,他在睡觉。” 半分钟后,江诫这间房门被人无声的关严。 站在江诫身后的黑发保镖终于在死角处甩了甩自己的手,刚刚进门时,为了弄出点动静让江朝海听到,他自己差点把手指指骨捏骨折。 白人在江诫身后低声出口,是标准的中文:“屋里有监控。” 又说:“煮饭的那个,是陈伟岸找的,手脚不干净。” 两句话的暗示,江诫自然听的明白。陈伟岸下得去手,为了绑住或是控制他,就算用饭食里下药这种恶劣手段,也要录制他和自己女儿的床.戏。当然,江诫不乏讽刺的想,更有可能是他江诫和别人的。 江诫没开口,从兜里摸出那把银色的钥匙,就近还给白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低而哑:“这个没用,我突然,想换个玩法。” 白人的中文名叫江哲,黑发男人叫苏行。 江哲仍旧是不张嘴的出声问:“你生病了,需要药吗?” 江诫没理他这句话,只是说:“公司那边,你找马文。顺便,催一下蒋正意,让他快些滚回来。” 蒋正意原是江诫在美帝那边养起来的保镖,但莫名其妙的,蒋正意似乎对那个计算机天才宋肴然热情的很,天天守在总公司那边,无心自己的本职工作。 江诫想起周决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本想找个人去看看他的情况,但又觉得这样反而是多此一举,更有可能会给他招惹麻烦。 门口传来窸窣动静,江诫再次闭上眼,仰靠在沙发上。 身后两位监视的保镖脸色微收,又是那副六亲不认的冷漠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