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回来得突然,接到消息时家里就湛礼一个人,阿喜以为她还要在外呆两天,就趁着这功夫回了趟榕园,她的父母都还在那里做帮厨。 湛礼从早上等到下午,等雨停了天气再放晴,才听见外头的声响,等他撑起身子走出去,只看见她匆匆上楼的背影。 穆余上楼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倒头就睡,她昨夜真一宿没睡,如今想明白了就觉得不值当,要把觉补回来。 随行的人将她的东西搬到家里,望了一圈阿喜不在,就问站在那盯着楼梯口发呆的人: “这些东西放哪?” 湛礼也才刚来,不知道该怎么做,几人都看着他,就让他们先都堆在客厅里。 等人走后,看堆落的几个箱子,觉得这样任由堆着也不大好,他既想留下来,还摊着这些让阿喜姑娘回来再收拾似乎说不过去。 他打开一个皮箱,看着里面装的什么,再找地方摆放。 其实大多是衣服,湛礼将箱子搬到她的衣帽间,偶尔扯到伤口会疼,被他直接忽略了。 一边收拾,一边想不明白女人的行头怎么这么多。她才去了几天,就算每天一身也不需要这么多,还有鞋子帽子,包包,都是成堆成套的。 湛礼将衣服迭得整齐,分类堆放好,低下身子再去拿下一件,指尖捞到一片柔软,又轻飘飘。 等拎起来看见是什么,顿时涨红了脸,一人害羞无措的样子有些搞笑,不过他还是将那东西小心迭好了摆放在一起,关上抽屉时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收拾完,日头已经落下,湛礼一时间又不知道干什么,楼上好安静,她应该在睡觉,等过了饭点,他才想起来应该去做饭。 穆余睡得昏天黑地,做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梦,直到被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闹醒——— 她醒了醒神去开门,就看见湛礼站在门口,他换了身衣服,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脸上也弄干净了,穆余看着他那张脸,倒想不起他先前的落魄样子。 他手里端着餐盘看了她一眼,兴许是她的睡衣太过清凉,又立马垂下眸子。 睡袍能有多薄多厚,交错在胸口腰间用一根绑带系着,她在家就是这样的,除了付廷森和阿喜也没其他人看。 胸口与脖颈之间那抹白,与那日细雨中的白一样让他晃了心神。 穆余皱了皱眉,转身回房取了件丝袍披在外头,她不喜欢在房间染上餐食的味道,以往都是在楼下吃,付廷森不在她就和阿喜一起吃,家里平时就她们两个,没那么讲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