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陆文州的性格,这男人说相信肯定就是相信。 没忍住,他一下子眼泪又来了。 呜呜呜呜果然这是书中才有的好男人,陆文州还爱着他的,再也找不到像陆文州这样爱他的人了。 “停了。”陆文州见自己好不容易擦干的脸,这家伙一憋嘴眼泪又来,蹙着眉头:“男儿有泪不轻弹。” 时序憋住,努力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后握住陆文州的手:“……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又没有批评你,还一直给你擦眼泪擦鼻涕。”陆文州示意让他看旁边的垃圾桶。 “谢谢。”时序抱着陆文州的胳膊,像是撒娇一样,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发闷道:“反正你别怕我,我真不是神经病,如果没有来这里的话我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陆文州神情微怔,想起什么了。 ——因为25岁可以遇见陆文州。 “我就会永远停留在24岁。” 时序刚说完,忽然就被扣住后颈吻了下来,他还没回过神,愣然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文州。 夜已深遂,病房满室的静谧,这道强势的吻宛若打开了禁欲的阀门,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沉沦,直至被吻得有些缺氧,脑袋发昏的枕在对方的肩膀上。 然而吻并没有停歇,细碎绵密的吻落在眼皮上,脸颊,鼻尖,再将吻深深的埋入肩颈。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男人克制却也急促的呼吸,陆文州在做事时会有低沉暗哑的喘息,这种声音对他简直就是精神毒药,会上瘾的,是难以抵抗的。 他听得耳朵发麻,想别开脸,却被察觉到小动作,后脑勺被微烫的掌心紧紧桎梏着,被抬起头。 迷蒙的目光撞入金丝眼镜底下微红的眼眶,深沉眸底倒映着他此时的模样,是那么强烈难以割舍的情绪,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够选择溺毙其中。 “这样的话以后不能说了,听到没有?” 刚接过吻的嗓音暗哑,因为距离很近,尾音似乎被他捕捉到了端倪。 这男人在害怕。 时序将双臂环上陆文州的腰身,轻拍着他后背,在哄着他:“对不起我不说了。” “不管你从哪里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时序,是我的时序,你不会离开这里,我在哪里你就会在哪里。” “好。” “宝宝,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就希望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过去就好?” “对,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其他,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重要。” “那以后都不要再跟别人说你的过去,你可以跟我聊,但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我不是在抹掉过去那个你,而是我必须要确保你的安全,就像你之前在斯坦福演讲说的那段经历,就当作是玩笑也好,不能够再说。” 时序听出陆文州的意思,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现在这件事可以过了吗?”陆文州耐心询问。 时序抿了抿唇,最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我不会再刻意提起这件事,也会知道你是你,你也要记住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而言我们就是正处于当下,没有所谓的书里或者是书外。” 时序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那现在我们可以说其他事情了吗?”陆文州再次温柔问。 “嗯。” “现在我们需要解决的这件事就是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陆文州再次拿起牛皮纸袋,往后靠在沙发上,神情严肃看着纸袋上的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