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们手上还提着明晃晃的菜-刀。 “干什么?干什么?”古惑仔看他们人数众多,心中不免有些怯场。但是古惑仔的尊严,却不允许他们往后退。 一个古惑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着胸口,气焰嚣张地说:“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洪门的人!” “呦,洪门?”一个身材高大的档主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很怪异。他跟周围的档主们互相看了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他自己甚至笑出了眼泪,“洪门?我们好怕怕哦。” 他的笑容猛然顿住,恶狠狠地说:“我叼你老母!竟敢在洪门的人面前,冒充洪门?” 古惑仔们如天打五雷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自投罗网了。 但事已至此,古惑仔们别无选择,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档主们堵住了。刀疤脸眸色狰狞,把手一挥:“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古惑仔们把头一点,突然掀开手上的报纸,露出一把把锋利的刀。他们紧紧地握住刀,缓缓地逼向档主们。 没想到,这些档主竟然不害怕,他们任由古惑仔向他们靠近,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刀疤脸直觉有些不对劲,迟疑地停下了脚步,与档主们面对面地对峙。 那个高大的档主嗤笑一声,讥诮地说:“怎么?不敢打了吗?” 刀疤脸咽了咽口水,声色俱厉地说:“打就打,看谁先死!有种出来单挑啊!” 档主阴森森地笑起来,显得面目狰狞,“老子是蛊惑仔,又不是西部牛仔。单挑?哈哈哈哈……” 他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弟兄,冷不丁地说:“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瞬时之间,档主们一拥而上,把这十几个小混混团团围住,不见一丝缝隙,只能听到包围圈中传来一声声惨叫。 过了许久,只听刀疤脸哀嚎说:“别打了,我认衰。老大,求你别打了,哎呦!” 他想挤出缝隙逃跑,却被高大的档主扯了回来。档主把他丢在地上,像把玩老鼠的猫一样,揶揄地说:“不打你?你说不打就不打,那我不要面子的啊?” 刀疤脸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一只脚踩住了,他面露惊恐,急急地说:“我再也不敢了!我赔钱还不行吗?我出双倍,不不不,我出五倍,十倍!” 高大的档主蹲下来,嫌弃地理了理他的衣领,笑咪咪说:“我们出来混的,最重要是讲信用。说打你,就要打你。” 他吹着口哨站起来,任由刀疤脸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直到刀疤脸已经不成人样,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这个档主才打了一个响指。 他把鞋子踩在他的脸上,用力地碾了碾,“现在可以说了,是谁让你来收保-护-费?你们的老大是谁?” 刀疤脸从肿胀的脸颊中睁开了一条眼缝,奄奄一息地说:“我,我,我是洪门的人……”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档主咧开一丝残忍的笑,他把脚移到了刀疤脸的喉咙,“收保-护-费收到我们洪门头上来了,你说不说?嗯?” 他脚下用力,濒死的威胁终于让刀疤脸害怕了,他挣扎着抓住档主的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说:“我说,我说,我大佬……是东兴哥。” 档主手作喇叭放在耳朵旁边,玩味地说:“东兴?没听过。你大佬的大佬是谁?” 刀疤脸双手乱扒,脸上已经胀成了紫色,“我真的……不知道,是东兴哥……叫我……来的。” 档主若有所思,看了看周围的弟兄说:“你们说要怎么办?” 发现大家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刀疤脸的双眼瞪得老大,求生的本能让他发出嘶吼声:“我……再也……不敢了!老大,放过我!放过……我!” “你放心,我们是很讲道义的。”档主觉得很有趣,终于把腿移开了,他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他,“我们放你回去,你叫你老大拿钱来赎人,不要超过今晚十二点,知道吗?” 刀疤脸死里逃生,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蜷缩着身子说:“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我大佬?” “呵呵呵呵……”档主冲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愉悦地说:“滚吧!” 刀疤脸屁滚尿流地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一瘸一拐地跑远了。 夜越来越深,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漆黑的天穹下,这条幽深的小巷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偶尔被风卷起的垃圾袋。 白色的,红色的,垃圾袋极慢极慢地飘在半空中,在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