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虫族而言,“爱”的含义并不同于人类。 雌虫将自己的雄主视为至高的责任甚至信仰,于是在缔结配偶仪式时,每每以忠诚为誓,并用一生去践行——对生性贪婪的雌虫来说,“忠诚”是最为庄严的承诺。 因此,他们从不耻于承认自己爱权势、爱金钱,却未必明白自己对于雄虫的情感究竟是忠还是爱。 卡洛斯微微一怔,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心中霎时间百转千回,最后只是郑重道:“是,我爱你。” 宁宴在他颈间蹭蹭,柔软发丝扫过虫纹的位置,勾起一阵痒意。他慢吞吞抬起头望向卡洛斯,脸红红的,眼中满是依恋:“我也爱你。” 相爱使人勇敢,特别是使被爱者勇敢。* 卡洛斯不敢赌的事,宁宴迈出了那一步。正如卡洛斯所担忧的那样,他还没有做好进行抚慰的准备。面对虫化状态的军雌,他其实也是害怕的。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踏进禁闭室。 卡洛斯忍不住去吻他。 宁宴渐渐闭上眼,但却在军雌的手撩起睡袍时忽地清醒一二。 他抬手去推,卡洛斯顺从地停了下来,哑声问:“怎么了?” 其中压抑的情.欲让宁宴红了耳朵:“……不准摸。” 卡洛斯转而握住宁宴搭在一旁的手,缓缓摩挲着他的指关节:“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谁叫你之前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你。”宁宴想起什么,又红着脸补充,“还一直摸我的尾勾。” 卡洛斯扣入他的指缝:“摸尾勾不舒服吗?” 宁宴一时失语。 不是不舒服,而是…… “总之就是不准摸。”宁宴小声道。 第63章 宁宴窝在军雌怀里嘀嘀咕咕说了会儿话,卡洛斯忽地问:“饿了吗?” 宁宴依稀记得自己喝过一次营养剂,但此时确实有点饿,于是点点头。 “我让外面的虫给您送点吃的。” 宁宴还枕在他的胸口,侧脸被挤得扁扁的,说话也含糊不清:“过去多久了呀?” “距离您进门已经快三天了。”卡洛斯慢慢地抚摸着他的黑发,“您睡了两天。” 宁宴一惊:“这么久?”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觉睡得黑甜,大概有十来个小时,但万万想不到已经过去了两天。 “释放过大量信息素后,身体会比较嗜睡。这是正常现象,不要担心。” 卡洛斯一边解释,一边在备用终端上发出一条消息。 在卡洛斯陷入暴动状态后,属下寻机用注射枪往他的颈部安入一枚芯片,用以检测各项身体数值。 宁宴进入封闭室不久,守在外头的军雌们很快发现,各项居高不下的数值有了向好的趋势。 半日后,光屏上的数据大多已经回落至标准线左右。直到屏幕一花,随后彻底黑了下去。 这意味着上将已经清醒过来,并取出了颈部的芯片。 因此,凯度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提前准备好封闭室内可能需要的物品。 果然,不久后,卡洛斯就通过备用终端发来消息。凯度立刻令机器虫将各种东西运往休息室——这个阶段的军雌,对自己的雄虫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他可不敢让其他雌虫的气息沾染上去。 如今的封闭室已经被收拾过,一扫原先的狼藉,墙上地板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甚至软硬适中的床垫,都是后面搬进来的。 “这些都是凯度中校在负责吗?”宁宴想起进入封闭室前看到的凯度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一声,“他这段时间也辛苦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