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动作一顿,抬手把趴在胸口处的雄虫往上提了提,抱到自己面前:“您为什么要提起别的雌虫?” 宁宴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卡洛斯又贴上来。 他糊里糊涂地让军雌亲了,分开后,听他道:“不要提起别的虫,好吗?” 宁宴还是没懂他的思路,下意识问:“怎么了?” “您不是为我来的吗?”卡洛斯几乎与他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在一处,“那就不要分出心思去想旁的虫了。” 进行过抚慰后,他们隐隐之间建立起某种微妙的链接,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此时,卡洛斯的情绪似乎……有点酸? 且不提这段话的逻辑有多么强词夺理,按卡洛斯的性子,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股子醋意来得毫无道理。宁宴顿时警觉,谨慎地抬头观察,生怕他的精神力又反扑。 卡洛斯的神色看上去十分平静,那双红瞳的形状也一切正常,神情平静,似乎和平时一般无二。 他们刚对视两秒,军雌立刻低下头,作势又要吻上来。 宁宴嘴唇都麻了,实在不想再亲,抬手拦住卡洛斯的脸。但耐不住对方坚持不懈地凑上来,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放下手。 宁宴不知道,卡洛斯的反常表现,是由于抚慰程度还不够。 如果雌虫的等级高于雄虫,在第一次抚慰后,虽然能够恢复绝大多数理智,但被压抑的情感因素会被无限放大。对于与自己建立精神链接的雄虫,会生出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具体表现为,想要和雄虫亲亲抱抱,想要包办雄虫的一切事宜,以及无差别排斥其他一切雌虫…… 不过,军雌同样会对雄虫百依百顺。如果被严词拒绝过几次,就会强行克服。 饭食很快由机器虫送进来。宁宴想要下床,卡洛斯却支起一个小桌板,摆好餐盘,然后自然地将宁宴抱到腿上坐着,看上去想要喂他。 这架势就有点儿夸张了。宁宴勾住他的手臂,轻轻拉了一下:“我自己吃。” “上次都是我喂您的。”卡洛斯的语调温柔得让宁宴头皮一麻,只好乖乖被他投喂。 这显然极大地满足了军雌的占有欲。 饭后,卡洛斯又以没有多余的鞋子为由,把雄虫抱去浴室洗脸漱口。 宁宴回想起雄保会工作虫劝阻时说过的话,隐约摸到了原因。因而他十分配合,像个洋娃娃似的被他抱来抱去。 把宁宴放回床上后,卡洛斯拿出一管药膏:“我帮您上药。” 闻言,宁宴捋起袖子看一眼自己的胳膊,又撩开睡袍看一眼自己的腿,最后提起领口往里再看一眼。 宁宴:…… 他沉默片刻,委婉地道:“不用了吧,我不想抹那么多药膏。” 反正都是会自然淡化的痕迹,只不过是颜色深了些,范围大了些。只要时间够长,早晚会消褪的。 如果都要涂药膏,卡洛斯手上这一管,恐怕不够用。 卡洛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含义,还以为雄虫不愿意抹药,于是把他揽过来,柔声哄着:“很快就会被皮肤吸收的,不然衣服磨得难受。我们多少涂一点,好不好?” 宁宴又有些禁不住。 军雌的指尖沾着药膏,抹在他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肤色差。 宁宴还记得,在封闭室外,隔着防爆玻璃看到的掌心伤痕累累。但如今,上面的各种细小划痕已经尽数痊愈,之前小臂上有一道几可见骨的伤口,仅仅是三天过去,居然已经愈合了十之六七。 军雌的自愈能力实在强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