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妙觉得连燕窝都堵喉。 有人提到赵声阁,他回国是轰动海市的大事,陈挽饮汤的动作就缓了些。 大房长子陈裕说无论是赵家的还是赵声阁朋友、合作伙伴为他设的接风宴,荣信都从来没有收到请帖,请示父亲陈秉信是不是要叫人牵牵线。 陈秉信面色不大好,他在海市怎么也算是称得上名号的老资历。 他年龄比对方大上几轮,但也不敢说这是赵声阁的不是,只能迁怒自己长子:“这些事还用我教你?” 陈裕忙应是,心叫委屈,赵声阁那是他们想走动就走动的么? 这大大小小算下来也有十来场了,赵声阁露脸的次数不到十分之一。 二房的陈锦是惯会揣摩老爷子心思的,怪笑道:“太子爷跟美金打了几年交道,想是未必再看得上海市这一亩三分地了。”不然这架子也不会摆得比以前更离谱。 陈秉信装模作样敲了敲拐杖,警告:“什么混话!” 陈锦也不怕,收了声,二太笑着给儿子添了半碗汤。 二太的兄弟、陈锦的姨舅——廖全一贯是最会打圆场的,笑呵呵道:“管他跟什么打交道,再厉害也是要在海市成家生根的,我听明隆那头有点风声,我看不只荣信要好好把握机会,小姐们也要上些心思,真中了彩头,那何止是走动走动。” 说到这个,各房的女儿家们都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眼角眉梢又藏不住顾盼的神采与心思。 她们倒也未必是真的贪图赵家什么,只赵声阁那张脸都够叫全城少女做甜蜜的梦了。 陈秉信的面色松泛了些,大概是觉得自家这么多女儿,个个貌美如花,总不至于一个都没希望。 大房的舅老爷就看不得廖全卖到了这个巧,道:“廖生说这些太早了吧,前头还有个徐家呢。” 传闻中和赵声阁有婚约的徐小姐。 陈秉信不想听他们两人呛,又要维护那一点自己给自己的希望,对大舅爷说:“兴勇,男人哪里会只有一个的。” 一桌也无人觉得这说法有异。 陈挽放下勺子,长柄碰到瓷碗“叮”一声响,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唇。 刚刚喝的半碗老鸭汤有些反酸,连喝好几口茶都觉难顶,又不能离席,否则这群无聊之士的唇枪舌剑转个头就冲着宋清妙去了。 拿宋清妙掌控陈挽那可是这个房子里人人都晓得、人人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听陈秉信这么说,桌上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都觉很有奔头,又重新欢笑一堂,高高兴兴吃喝起来。 作者有话说: 宋清妙不是海市本地人,叫陈挽有时候叫宝宝,有时候叫bb这样 第4章 keats 陈挽吃不下,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没管,垂眸瞄了眼腕表也被正房大夫人曹芝寻了说处:“是不是菜不合胃口,阿挽怎么瘦了这样多。” 众人看过来,陈挽拿餐巾擦了擦手,说:“没有,天热吃不了太多。” 曹芝内侄曹致状似无意开玩笑:“阿挽吃惯了钟鼎宴哪里还看得上这些,那天朋友还同我夸阿挽前日现身中环,整个人都好派头。” 各人神色微妙,赵声阁的接风宴就是前日在中环那头办的。 海市独此一家的海塔餐厅被包下整整两日。 陈秉信审问陈挽:“你去中环做什么?” 陈挽不慌不忙擦手,从容撒谎:“去帮卓智轩泊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