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顾山当然不会,他好不容易才寻到陶湘,哪里舍得再度与她分离,当即摇头:“我不走。” 他曾是军长的鹰爪,后来成为了小姐的忠犬。 本该为她而死去,但是抱着那点不可言说的私心与妄想,他从火堆里爬了出来,如今俨然将后半生全寄托在她的身上。 而另一头的陶湘已然高兴起来,她眉眼弯弯看向顾山,白皙的小脸上笑靥如花,神色间娇美若初。 “不走就好。”她的语气里充满庆幸与雀跃。 陶湘想到顾山至今还同朋友住在一起,于是有意给他透底:“正好我下一季的房租还没给,等明天咱们去外边看看哪里有整栋的屋子出租,要是价格合适,就一起搬去新的地方住……” 过去两人都待在一块,以后应当也是如此,眼下这间套房小得可怜,他们必然得再去寻一处合适的较大住所。 顾山闻言呼吸都不由一滞,黑眸乌得发亮,弯着唇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想同她日夜在一处的。 陶湘见他答应心中大定,她满脸笑意来到床边,借阳台窗外漫进来的散射光线,屈身从床底下掏出那只沉甸甸的匣盒,放到顾山手里给他看。 “这一两年我手里闲钱但凡有多的,就会去换成金银攒起来,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些……” 她这么说着,又想起手包里那块失而复得的金疙瘩,移步去门边将它取了过来,同样存进顾山手中的钱匣内。 栈楼的房间不怎么隔音,怕被外人听见,她又靠近了男人一些,同他轻声讲道:“其实也不止这么点,我离开上海的时候把金条体己,还有那些人身上的东西都带来了,就藏在房间里……” 那是一笔很大金额的钱财,不乱花的话,足够他们阔阔绰绰用上好几辈子。 陶湘没有要藏私的意思,全透露给顾山听:“以前都是你管这些,等搬去新地方以后,也都交给你管吧。” 顾山之于陶湘,既是兄长,也是管家,从前在上海时,金钱俗物以及人际往来等事都由他精心帮忙打理。 他像是忠心耿耿的奴仆,任由年岁渐长,却仍痴守着自己唯一的小姐。 更何况顾山是父亲特意留给她的人,因此陶湘对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她离得近,吐出口的气息幽郁好闻,不同于香水喷染后的浓溢,更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纯然体香,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顾山嗅着这股温香,刚毅的面上不动如山,实则身体僵硬紧绷至极,垂眉敛目半点不敢抬头看她,唯有通红的耳垂泄漏了几分他的心思。 好在陶湘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她开口还想说些其他的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