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武馆拜师,他带我一起去了。” 傅希言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胡誉为何对田妥如此特殊。胡誉能有今天,必然是许许多多条件叠加的结果,而田妥带他去武馆拜师,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一条。 傅希言说:“他为何来镐京看赌坊?” 胡誉说:“是我让他来的。” 傅希言疑惑。 “他本身就是个烂赌徒,无药可救的那一种。自己开了赌坊后,他反倒好了许多,有时候忍不住手痒,便在自己的赌坊里玩,钱左手倒右手,总不会飞到别人的口袋里去。” 胡誉说得很平静。 他感激田妥,是因为他给了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却不表示他和田妥会成为朋友。他们两个人,年幼时身份有别,成年后性格不合,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知交知己,但不妨碍他报恩。 傅希言拿起茶杯,与他的酒杯碰了碰:“胡大人奶兄弟的面子那是一定要给的,但都察院的任务还要请胡大人多多上心。” 胡誉问:“那是一定。不过那位陆小凤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财神赌坊,都察院又为何要查他?” 傅希言说:“因为他杀了……灵教的一个人,拿走了一件东西。咳,事涉机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一个能杀灵教教徒的人,一件让都察院追查不休的东西。 光是这么多,已经给了胡誉无限的遐想空间。 胡誉道:“既然与灵教有关,即便不为了这件事,我也要助傅大人一臂之力。” 傅希言想:陆小凤去的不是财神赌坊,而是银钩赌坊,恐怕胡大人这一臂不太好助了。 胡誉与田妥关系是真是假,就不在傅希言的调查范围之内了。胡誉进了宫,籍贯、来历必然是登记过的,之后的工作就要交给籍贯所在地的巡检使了。 傅希言接下来的任务是容谅。 借着吃饭,他倒是努力套话了,可惜每次提到容妃容家,胡誉就把话题岔了过去,始终不接茬,要是问得多了,他便抬出皇帝来。 “容家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我等不便品评。” 傅希言只能作罢。 正要散局,羽林卫一名卫士匆匆赶来,附在胡誉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音量,和附在傅希言耳边没什么区别。 他听到对方说陛下急召。 天都快黑了,什么事这么急?难道宫里出事了? * 具体的事,还要回到刘坦渡见完刘贵妃,准备出宫,半途被建宏帝召见那时候说起。 建宏帝一向喜欢在延英殿召见外臣议事,刘坦渡之前回京述职时,也去过几次,只是张财发带他走的路,却不是去延英殿的路。 刘坦渡放慢脚步:“陛下在何处召见?” 张财发头也没回:“清晖阁。” 刘坦渡脚步一顿,很快又跟了上去。说实话,他不是没有怀疑张财发受人指使,想要陷他于不义,毕竟,皇宫里腌臜手段多了去了,刘贵妃就见过不少,也曾在家书中提起过,不过这座皇城中,有胆子指使建宏帝身边红人陷害贵妃哥哥的,恐怕只有那一位。 既然是那一位,那放防与不防又有和差别。 他都已经做好了百口莫辩的心理准备了,踏进清晖阁,却见建宏帝背着手站在一副字画前,左看右看,似乎不太满意。 刘坦渡连忙行礼。 建宏帝说:“见了贵妃?” 刘坦渡说:“刚刚见了。” “听说你们兄妹俩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