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但他在死前传回来的消息,总归让赫连逸心中不安。 景元帝在着手处理边境的事,这何等奇怪? 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使臣入朝,可景元帝根本不在意,也从没有出兵的打算。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发了疯,召见了这般多的外朝使臣不说,又加以暗示平王……为什么,偏偏是平王? 还有那瑞王……可笑,临到陌路,居然还拒绝他合作的要求……这些人全都胆小如鼠,能顶什么用? 只是万没想到,他竟是难得看走了眼。 “嗬嗬……”赫连逸挣扎着,剧痛让他有些压抑不住,“……为什么……” 他神志不清,那思绪凌乱得很,眨眼间又想起来那时的愤怒。 与恐惧。 有什么东西在失去控制。 尤其景元帝。 所有的改变,都是源自于皇帝。 冷漠无情,倦怠散漫的帝王,似乎拥有了什么怪异的偏执,自那冰冷的石座上活转了过来,甚至还打算再继续走下去。 怎能? 怎么允许? 一个,弑父杀母的人,凭什么能安坐在那皇位上? 赫连逸恨的不是景元帝杀了先帝,他只恨自己没更早突破这束缚,比他更早做到这点。若非有先帝暗卫来投,赫连逸甚至都不知这许多内情。而有了这些,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景元帝这般高枕无忧。 原本还算稳重的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由外而内难以攻破防线,那倘若自内而外崩塌,那该如何?这真是太后与瑞王本该要做的,奈何这母子不连心,根本就没有达成一致。 而赫连逸手中握有更强的底牌。 太后之事爆发,经由赫连逸示意,也有许多人将矛头指向瑞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牵引着,几乎无人发现,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赫连逸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皇城。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起,赫连逸狰狞着脸,差点滚下去。只是他身体大半都被人按住,不管他再怎么挣扎,都不会影响到宗元信的动作。 是的,正是宗元信。 他双手捧着一截断肢,翻来覆去地查看,最后可惜地摇了摇头,“这不行。” 他和俞静妙钻研出了一种法子,要是能在人刚断手断脚的时候,就用上蛊虫来缝制,说不定还能叫这断了的肢体再长回去。 今日宗元信一听说有这种病人,就飞快赶了过来,如今这一看,却是不合适。 宗元信举着断掉的肢体同身后的人说:“你看这里,全都脏掉了,就算洗了也没用,还有,这肉啊,都被炸烂了……”他声音犀利,还带着嫌弃,也根本不在意这断肢的主人,正正在边上听着。 “别说是这断腿,正好连男人也不用做了。” 而后,宗元信随手将这断肢抛开,丢到地上,“回复陛下,就说这人没救了。我顶多只能维持他三天的命,三天后他必死无疑。” 断手断脚的人,想要活下来,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眼前这人不仅是断了手脚,内脏也有许多受损,这内伤不比外伤,一旦伤及要害,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赫连逸在痛苦中,听到宗元信的话,不由得睁开眼,面目狰狞地盯着他看。 ……不用做男人了是什么意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