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微笑,“由高分子聚乙烯丝和尼龙编织而成,据说可以让人从百米高空坠落而不受伤。” 何已知说完话后,轻轻碰了碰雁行放在围墙上的手。 被他碰到的手指蜷缩起来,但没有躲开。 何已知抓住雁行的手,自己也翻过围墙,坐在他的旁边。 “如果你状态不好,就上来跳吧。跳多少次都可以。”何已知说。 雁行有些紧张地坐着,一条腿在空中晃动,风吹拂着他的发梢,撩动凌乱的头发。被何已知抓在手里的手指僵硬地颤唞着,连带着雁行整个人都在颤动。 “一张网。”他的声音很沙哑,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声调,只有嘶嘶的气音。 何已知点了点头:“你喜欢它吗?” 雁行倒吸一口凉气,将自己和何已知的手掌按在腿上,以免它们更剧烈的颤唞。 “我想你用错了宾语。”他说。 “它们?”何已知疑惑,“我不知道网应该用什么代词。” 雁行发出一声痛苦的喘熄。 那是他最终认输的时候。 因为何已知是愚蠢的执着、出人意料的天才和朦胧的瞳孔,还有迷人的笑容的结合体。 雁行注定要在它们面前一败涂地。 “不,不,”雁行边哭边笑,几乎喘不上气,“不是‘它们’,不是网。” “那是什么?” 何已知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在男子向他转过来时,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雁行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抽泣,眼泪和气息忽冷忽热。 他恶狠狠地咬字,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呼吸打架:“我为什么要去喜欢一片网?明明造它的人就在身边,而且长着我梦中情人的脸。” 何已知感到头晕目眩。 而雁行已经用他的肩膀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将束缚了何已知一整天的外套扒了下来,随手扔在天台上。 在雁行摘掉他的眼镜时,何已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冰凉的手指贴上了他的脸颊,雁行的气息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陪我跳一次。” 何已知猛地睁开眼睛——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等等,其实我有点恐高,而且这个刚刚装好,不知道……” “来吧。”雁行笑着在拍了拍他的胸口,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他的身体一低,就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何已知赶紧抓住他的手臂。 两人在空中急速地下坠,几乎同时落到网上。 安全网在空中掀起连绵的波浪。 何已知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雁行的笑声在自己身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