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觉得可能是因为何已知站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才让这片屋顶显得如此不同。 “这是……” 趴在何已知背上往前走时,雁行的视线扫到了屋顶中间一团金属堆砌的尖塔。 他曾经见过这个东西。在仓库里。 “这是pvc完成的第一个金属的雕塑。”何已知说。 他们走到金属塔前,仔细看还能看到其中那些被扭曲变形的破旧的电风扇、硬币、指甲刀…… “我以为它只是一个火炉。”雁行说。 其实何已知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咧嘴一笑:“pvc也写了借条,要看吗?” “不用了。” “我打算在这放上桌子,”何已知站在雕塑旁的空地上,“把网络也接上来,这样你可以在这里工作。原本的电梯太破了,装修时会换上新的,可以直达楼顶。我还想把这些地方都铺上土,改成花园,因为我觉得我做园艺还蛮有天赋的。但不会全部种花,也要留出空地,captain它们可以在中间跑着玩,事实上,我在想能不能把花园和空地做成一条敏捷线路的形状……” 他告诉雁行,这些灯光和装饰是pvc的投资,而玛玛会去陶瓷镇为他们定制一批独一无二的花砖。 “一不小心扯远了……其实我想让你看的是这个。” 何已知将雁行带到屋顶边缘,把他放在围墙上。 “你不怕我这样倒下去吗?”雁行似笑非笑地抬起手臂。他的身后就是没有护栏的楼顶。 “你可以试试。”何已知笑着说,“让我来帮你。” 这次他把雁行抱了起来,让他转了个身,面朝外地坐在围墙上,失去知觉的双腿垂落在空中。 这显然是一个更加危险的姿势,让雁行有些惊讶。 何已知示意他向下望去。 这里面向的是教会的后门,因为酒吧的关闭,幽深的小巷空无一人。 这个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雁行的梦中,他记得这个视角,阴暗潮湿的小巷,闪烁的路灯,开裂的墙壁……都和他回忆中的样子没有变化。 但他却看不到五年前何已知坐着的那几节台阶,因为一张巨大的网,从楼房2楼的位置张开,延续地包围住整面墙壁,像是一条飞在空中的围巾。 网格的边缘上,微风拂过,带动着整个凹陷的弧面掀起涟漪。 “一张网?”雁行艰难地说。 “没错,”何已知说,“因为你说我没法时刻待在你的身边限制你的自由,所以我决定换个思路——如果不能阻止你,那么我想我至少可以接住你。” “那是杂技和高空演出用的安全防护网,”他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