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整赵群玉提供了许多关键罪证,最终害得博阳公主跟赵炽和离,没了驸马,也少了赵家一个倚仗。 要知道博阳公主虽然风流,但她跟驸马赵炽的感情确实还可以,更何况她那些当铺生意,也少不了跟赵家的合作,赵家失势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博阳公主又不能对着皇帝亲哥去发火,所有怒气自然要找个发泄对象,谢维安这个卖师求荣的小人,自然就成了她的目标。 有鉴于此,自从珍园被皇帝赐给谢维安之后,他隔壁那座园林,据说博阳公主是再也没有去过一次。 但这次,谢维安生辰宴,几乎邀请了长安城有名有姓的权贵显宦,总不能独独把博阳公主给漏了,所以他还是让人送去了请帖。 结果,博阳公主居然收下帖子,还说一定会赴约。 “我觉着,今日许多人来赴宴,非但冲着谢维安的面子,也不仅仅是因为殿下要来,多半还存着来看热闹的心思!” 珍园门口,章玉碗扶着雨落的手下了马车,眼尖的刘复就立时凑过来。 风至还在家里休养,今日陪她出来的是雨落。 刘复则是陪着老娘过来的,老娘见他撒着欢儿奔向长公主,拦都拦不住,便跟在后面,过来见礼。 老夫人看着文雅,驻颜有术,丝毫不像有刘复这么个性情跳脱的儿子,若说她是陆惟母亲,倒是有人信。 三人一道入内,刘复迫不及待就说了这么句话。 老夫人白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别一天天在殿下面前说闲话!” 刘复喊冤:“我这怎么叫说闲话了,殿下最喜欢听我讲那些市井掌故传闻的!” 章玉碗果然没让刘复落了面子:“我喜欢的。” 刘复得意地朝老娘飞一眼。 老夫人叹气,拿这蠢儿子没办法,也懒得再看他,三人进去之后,她向章玉碗告了罪,就自去找老姐妹说话了。 老娘没在身边啰嗦,刘复就说起博阳公主和谢维安那点子恩怨。 有些是章玉碗听过的,有些她也没听过,刘复不愧消息灵通,就跟两人吵架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下面偷听似的。 “其实我还听见一种说法,”刘复鬼鬼祟祟,压低了声音,“传闻博阳公主,曾邀谢维安当入幕之宾,被谢维安拒绝了,才会怀恨在心。” 章玉碗:? 赵群玉三朝元老,生生熬到耄耋之龄,谢维安就算是最小的门生,年纪也早非毛头小子,不过想想博阳公主和陆敏的关系,这个传言仿佛还有那么点儿形迹可循。 但刘复接着又道:“不过也有人说,是谢维安先前有意想攀附公主,被博阳公主拒绝之后,两人才闹翻的,总之今日肯定热闹了,以博阳公主的性子,说不定会当众令左相难堪。” 他跃跃欲试,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章玉碗回忆了一下。 她跟谢维安往来不多,从外表上看,确实能看得此人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据说赵群玉收学生会看容貌,长相寒碜的入不了他门下。 但给章玉碗留下印象的,不是谢维安的外表,而是他在朝会上的低调,连立太子在内的几次议事,他往往都不怎么开口,除非皇帝询问。 章玉碗低调是因为她初入朝会,需要少说多看多听,避免露怯,也不想太早出风头成为焦点,但谢维安已经是左相了,别的事情不开口还好说,连立太子这样关乎国本的事情也沉得住气,就让人看不透了。 两人闲聊间,已经来到设宴的正堂。 今日贵客里有男有女,不适合再分席,便按身份分了座次,除了正中的主位之外,左右两边最尊贵的客位,自然都是几位公主和郡王的。 非但是长公主和博阳公主二位,今日生辰宴,几乎满京城的权贵都到齐了,义安公主、淮阳郡王、城阳王世子,这些姓章的自不必说,能来的全来了,勋贵朝臣,大部分不用当值的,也都到了,连右相严观海,虽说没有亲至,却也派来长子出席,还送了贵重礼物,可谓给足了面子。 谢维安原想将主位也让给章玉碗,后者自然推辞了,最后谢维安才在主位落座,章玉碗则在下首左侧,与右侧首位的博阳公主,成对面之势。 刘复和陆惟,则要离他们更远一些,陆惟与其父陆敏同为九卿,又是父子,座席估计还会被安排在一块。 博阳公主腰脊笔直,脖子扬起,骄傲神色毕露无疑,不像来赴宴,倒像是来找茬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