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绝望而痛苦地纠缠。 只听得娇喘微微,满是酥心荡漾。 车轮碾在郊外小路上滚滚向前,两只喜鹊从远处飞掠,落于寒枝之上。 晚霞渐渐消弭,西边天际最后那一丝墨蓝与绛紫交织的色彩,也化为泼墨般的黑。 乌云飘来了,遮蔽了月亮。 轻红和浅碧相视一笑。 浅碧扬起马鞭,满心欢喜地唱起歌谣来: “春光催人醉,春思乱如麻。 女儿心荡漾,郎呀情绵长。 乌鸟双双飞,侬欢相依偎。 …… ……” 作者有话说: “我舍下千军万马跑来接你,好容易见到你,你还是和我怄气,我的心都要被你弄碎了,你还是不满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 赤北之后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太关键了,我写了好久好久,改了七八遍,其实原版写的是男主更加的冷漠,丝毫没考虑女主的性命,女主明知如此也没有和男主置气,俩人还是保持理性的互相欺骗演戏,但我就觉得人在不自知的心动时,应该会潜意识的做出最本能的选择,会有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小脾气。 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心理距离一直是那么远,而小别扭反而会让我们越走越近。 何况女主必须愤怒,因为她的潜意识里自己仍然是和男主平等的人,她并不是一个绝对的讨好者和献媚者。 也正因如此,女主的妥协和好其实也是一个痛点。 第51章 琥珠 ◎公主战士。◎ 回到大晏的营寨之中已是深夜。 马车缓缓驶进了军营之中, 还未下车,便听外头有人在吵架。 沈子枭拨开帘角,同江柍一齐向吵闹处看去。 “你们中原人常说我们草原人霸道, 我看你们才是天下第一霸道, 你不叫我好好活, 我死总可以吧?可你为什么死也不让我死!” 说话的是琥珠, 她一袭红铠甲,牛皮小靴,这次没有扎小辫, 而是在脑后编了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额头靠右的地方受伤了, 正汩汩流血,把大半个脸颊都染红了。 往日里听到这样的话, 叶思渊早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可这回, 他只是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说道:“大姐,你每到三更就寻死,已经三次了,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叶思渊明显困极了。 琥珠却精神抖擞,撒泼道:“你是什么东西!沈子枭呢?你叫他来见我, 我问问他到底想把姑奶奶怎么样,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敢不敢给句话!” 叶思渊又打了个哈欠, 笑了:“怎么, 你们草原人死都不怕, 还怕当俘虏?” “你……”琥珠瞪着他,最后只噘了噘嘴,“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把我的大牙笑掉了,早知如此,你们当初何必进犯我边境?”叶思渊边说边弯腰大笑,笑得叉上腰,“反正你现在已经被小爷我抓住啦,我可不杀女人,也不侮辱女人,你可别再半夜闹事了。” 叶思渊边说边转身要走,伸了懒腰说道:“等会我让军医给你包扎包扎,告辞,好梦。” 听见叶思渊说“好梦”二字,江柍忍不住掩面一笑。 沈子枭偏过头看她一眼,也笑了笑。 琥珠上前一步,拦住叶思渊:“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不是女人,是公主!” 叶思渊困得眼睛都肿了,一张脸皱皱巴巴像只一个月大的小憨狗,闻言“哎呀”了一声:“大姐,谁也没说你不是公主对不对?” 琥珠又气又急,把脸一昂,说道:“不对,本公主不是公主,是战士!战士宁死不降!” “战士就更不该寻死了。”他忍着困,劝道,“战士的命,可比公主的命重要。” 这话让琥珠微愣。 叶思渊伸手拍了拍琥珠的肩膀:“好了,公主战士,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去睡了,告辞。” 琥珠怔了又怔,只觉被他拍到的那片肌肤一阵阵发麻,想到他说什么“公主战士”,又想到那天他把她的衣襟挑破,不由面颊一烫—— 现在说好话有什么用,我可没忘你小子还占过我便宜呢! 她撸了撸袖子,更要讨个说法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