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道:“你素来谨慎,连皇上都信你,既是你举荐的人,想来也是稳妥人,这件事早晚也是要说开了的,告诉他也无妨,只别再外传。” 沈瑞当下叫人将沈涟请了过来。 沈涟见了两位勋贵少爷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待知道是和这样的人物合伙做生意,又是西苑的大生意,不由两眼冒光,兴奋之下把那紧张也忘了,滔滔不绝讲起生意经来。 他原就是打理生意的好手,又去过许多地方,于商道上见识不凡,张会游铉两个听得津津有味。 说罢了吃食铺子的种种利弊,沈涟又想起他打听西苑工程的初衷来,忍不住试探的问了张会西苑可需要帘栊幔帐之类,想走张会门路在修西苑中分上小小一杯羹。 张会也是心思灵透,笑眯眯道:“毕竟西苑还未修好,咱们的铺子一时也开不起来,这银子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我俩就拿这银子入股,沈二弟再出些,咱们去包下西苑里帘栊幔帐这项,布匹都从涟四先生那边织厂出,你们意下如何?” 沈涟简直要欢喜疯了,这是多大的一笔买卖!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让他去看沈瑞态度,他几乎要满口应承下来。 沈瑞无可奈何,道:“还说什么我家学渊源,我看你才是生财有道!” 张会抱拳拱手笑道:“承让,承让。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瑞叹了口气,转向沈涟道:“这里还有张二公子的远房亲戚寿哥的五百两本金。涟四叔回头写信回去,看看扩一扩织厂,多请这次倭乱里受损的百姓做工,虽是咱们跑腿,但到底是皇家将这偌大一宗布匹生意交给松江的织厂,亦是皇上一片怜惜百姓之意,皇恩浩荡呐,咱们可要将事情办圆满了。” 沈涟连连点头,恩从必由上出,否则再多的好心也只会落下个收买民心的大罪。 张会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拱手道:“不愧是沈案首,受教了。” 二十八日,小皇帝头戴黑翼善冠,身着浅淡袍服黑犀带,在奉天门受百官行奉慰礼,是后始鸣钟鼓鸣鞭,文武百官奏事如常仪。 也就在十月二十八,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亲自上书,端出先贤,又举例先帝,言“人君之治天下,必先讲学、明理、正心、修德,然后可以裁决政务,统御臣民”,请开经筵。 拟于十一月初三日为始,遵照先朝事例,每日于文华殿暖阁由阁臣、翰林侍讲学士等两次进讲,让小皇帝继续在东宫时的学业,依旧读论语尚书并练习书法等等。 甚至将几时学论语,几时讲历代通鉴纂要都安排妥当了。 寿哥心下腹诽,面上还是一派温和笑意,表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