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语言所难以描摹的现实窒息。 从开放庭院走到室内,空气里会时不时冒出股怪异的檀木香气,也不知店家在香篆里掺了什么佐料,让这种本该宁神的味道,闻后,竟直教人头脑迷晕,身体也跟着发出燥热。 罗生生扶住额头,摁动耳边阳穴,意图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不料上台阶时没有留神,踏空前扑,偏巧撞中了顾渊,被对方逮着机会直接抱了个满怀。 “小罗,你这是……比我还心急不成?” 男人说话时挑动眉角,色欲昭然。 后面跟从的几人听到这句,不论男女,瞬间开始助他起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完全找不见半点刚才酒宴上体面的样子。 “咦?顾总在说我心急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罗生生吞口唾沫,佯装出懵懂,身体微微扭动挣扎了两下,想以此委婉地表达拒绝,暗示他不要硬来。 “哎哟,我们小罗还真是挺爱装纯。” 可惜顾渊并不吃这套,话毕直接扯松领带,强拎着罗生生走到二楼最内间的包厢,将她堵在门口,俯身咬耳道:“进了这门,咱也就别演了。你的那些破事儿,圈里谁不知道?传说宋家老二当时还差点把你玩烂,我今天就要领教看看,你这个太子爷和程念樟都爱不释手的二手货,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些让人飘飘欲仙的本事?” 破事、玩烂、二手货…… 难听的词汇接连入耳,在脑中串出许多不堪回首的画面。 待他言毕,罗生生面孔僵住,左手撑在门框,无论身后男人怎样推搡,就是死活也不肯往里再进一步。 “顾总,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就这样吧。片子的事……或许等你下次有空,我们再聊也不迟。” “片子?什么片子?”顾渊不耐:“要不是宋毅想挫那姓程的锐气,今天这种场合,哪会轮得到你来出场?少装正经了,和谁睡不是睡,只要你今天让我玩高兴了,签个字这种小事,笔头一挥而已,床上就能搞定……嗯?这种买卖,我合计着,放你身上,应该怎么也不会算亏吧?” 什么叫放她身上就不会算亏?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罗生生咬紧下唇,面对对方的威逼利诱,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服软,还愈加倔强地扒紧墙缘,半点儿也没展露出任何松手的迹象。 二楼走廊尽头,有块大屏的世界钟,此刻显示的北京时间,恰好走至凌晨一点。 包里手机,按照约定,准时开始震动。 顾渊撇头“啧”了一声,瞧她脾气死犟,也不再费力缠斗,改换策略后直接往里坐进沙发,迭翘起双腿,向左右招了招手。边上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得令,未见几多迟疑,立刻出门上手,把还没走远的罗生生擒住,下压她的肩膀,将人摁头面地,狠狠朝向包厢卡座的方向强推数下,硬塞到了顾渊的身边。 房间里其他人见她这副窘态,非但没有同情,反而还爆发出了新一轮的哄笑。 此番热闹中,一杯搅拌过后,色泽异常浑浊的饮料,于不觉间被侍者摆上了茶几。 “我们这儿的规矩——新来的小姑娘如果不识相,最省事的教育方法,就是多喂点“听话水”,来让她学会听话。我看罗小姐面相,不似是长了个笨脑袋的人。喝,或者不喝……今夜各会落得什么下场,想必你自己应该是门儿清的吧?”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