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一个发起脾气,是要动鞭子,非叫人皮开肉绽才会放过,可这一位发起脾气来,就不是见点儿血能了得的。 真让她们两个在这里闹起来,可就坏了大事了。 于是抢在余舒发火之前,快步下了台阶,先将手中细盒递还给余舒,温声道: “阿舒,这一位是我故友之妹,回头我再和你细说。” 这话里另有一层意思,便是暗暗告诉余舒,他会与她解释清楚,不过眼下不方便多说。 余舒一听便懂,看一眼薛睿,接过扇盒,忍了忍,没有发作。 辛六见余舒都没说什么,咬咬牙,也就不多嘴了。 那斗笠女子看见薛睿同余舒说话的态度,扬起眉尾,笑容一冷,丢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薛大郎,你这勾搭小姑娘的本事,倒是不减呐。” 余舒转过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轻扯,心道:有机会教你个乖,好叫你知道,谁才是“小姑娘”。 薛睿见人走了,暗松一口气,回头对余舒道: “我们先进去吧。” 余舒把扇盒往怀里一揣,也不理睬他,拉着辛六就进了门。 薛睿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一面想着晚些时候怎么哄她高兴,一面跟上她脚步。 余舒姗姗来迟,众人方还议论过她,这一下也不认生,冯兆苗起头,就要罚她喝酒。 薛睿本是要拦着的,余舒却爽快地应了,一连三杯下肚,眉头都不皱,顿时惹来一阵喝彩。 冯兆苗没能收到薛睿眼中警告,硬是缠着余舒同身边的齐明修换了个座位,向她大吐苦水,抱怨起大营晨昏习兵,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腆着脸,讲到了重点: “我有个好兄弟,前阵子睡不好觉,第二天练兵总打瞌睡,天天都要挨教头的骂。自从他娘给他挂了一块什么水晶石,那家伙晚上睡觉不打呼噜了,白天人也精神了,一顿饭能吃五碗呢。” “我打听到那水晶石是乾元街上一家聚宝斋独有的,就找了过去,可是交了订金,要等上一个月才能拿到货,再一仔细打听,那水晶石头居然是你的手笔,嘿嘿,莲房,你看这....” 余舒还没说什么,辛六就在一旁臊道: “人家过生日,你倒好,趁机会讨债了。” 瑞林拍腿笑道:“我说你怎么顶风从大营里溜出来,原是主意在这儿呢。” 冯兆苗被他们两个说的脸红,咳嗽一声,又巴巴地看着余舒。 余舒心中藏有事,也没心情逗他,就道:“你说的是那安神的白水晶,我今日身上也没带,回头让人给你送去就是。” 一块白水晶雕的散件,裴敬起价一百两,比起那整条的手串要便宜许多,所以早在月初就把手头上的现货卖空了,所以现在是有市无价,冯兆苗在外头买不到,并不奇怪。 “够意思!”冯兆苗一拍桌子,又给余舒添了一杯酒,口中道:“我见那小子戴的是个寿葫芦,据说还有一整条晶石串起来的,你千万给我寻个个头比那葫芦大的,免得我被他笑话。” 余舒点点头,辛六撇嘴道: “戴个葫芦算什么,莲房有一整套的呢,五个颜色齐全了,仅一顶珠网,那上头的晶石摘下来,十七八个葫芦都有了。” 冯兆苗兴冲冲道:“可是芙蓉君子宴上她那一身?” 然后打量余舒:“怎么今天不见你戴呢?” 余舒又喝一口酒,随口道:“出门急,忘了。” 同一席上,瑞紫珠将手放下膝头,摸了摸袖口边的一圈珠子,悄悄摘了下来。 瑞林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暗暗摇头,他知道妹妹不久前在母亲那里得了一串粉色的水晶珠子,很是喜爱,今天独独戴在手上,没成想人家今天一样没戴,却也把她给比下了。 席上人语纷纷,杯觥交错,薛睿不动声色地看着余舒,能够感觉到她心不在焉,道是在大门外发生的事令她不悦。 本来打算等到宴席散后,再与她分说,可见她连喝了七八杯酒,就坐不住了。 于是放下筷子,起身压过众人声音,道: “诸位见谅,我家三妹因为体症,今日未能同席,我放心不下,这就要去看一看她,请诸位自便,莫要拘束了。” 说罢,又扭头招呼了余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