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寒。 炎热的夏日,冷意却从体内往外散, 须臾,微风浅浅抚摸着脸颊,逐渐心情平复,花香在鼻尖萦绕,甜甜的,愉悦的欢乐也不知从何而来,四处张望,却只闻花香不见花颜,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她用手擦拭了下眼泪,奇怪的是别说是泪珠就是连泪痕也没有,当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没有过一会儿,木桥上直奔来一个人身影,这速度还以为有人落水了,她心头一跳,看了看自己这危险动作,连忙起身下来,紧接着就看到那人顿住了脚步,神情似犹豫,那衣服落地的动作映入眼帘,给她闹了个脸红。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脱衣服,柳闻烟呛住,她还以为这人是……这般利索的动作几乎让她失了分寸,慌忙避开,头回见这场面,臊得低头,这年头还有如此流氓地痞,火气那是窜窜直上,羞中带怒。 柳闻烟咒骂了几声,刚要离开,随即又想到了自家姊妹们在不远处亭中嬉闹,立即想要将这变态制止。 只听扑通一声,伸头一望,水中渐起数米水花,伴随着越发越近喘气狂猛招手的身影,目瞪足软,大骇,莫不是这人想不开再此寻死。 当即粗口跳出,“我还没有寻死呢,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老天爷呐,这叫什么事。” 柳闻烟又气又怒,无比憋屈,指望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被指望的那个,哪有这般道理的。 正要准备喊人时,嗓子一哑,神采奕奕的眸子又变得呆滞无助,动作再次变得迟钝缓慢,瞧上去痴痴傻傻,眸子低垂,似蒙上了灰尘黯淡无光。 她缠着手指,纠结着,“救还是不救?” “要不算了。” 救什么?他也不过是这世间的可怜人罢了。 可人就是如此奇怪,心中为陌生人能够解脱而高兴,可手上行为却背道而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柳闻烟的心愈发沉重,哪还顾得上其他所想,两手执起裙衫便奔下桥去叫些人来,等到喊了人时,那位脱衣男子正湿答答的在岸边抱着一个粉嫩娃娃。 柳闻烟见有人已经去了?,便没有上前去,而是稍稍后退,躲在人群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南无阿弥陀佛,幸而没有出事。” 那人湿潮的内衣紧贴着瘦弱的身子,轻声哄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娃娃紧紧拱在他怀里哼唧着,那奶声奶气的哼唧声到是可爱极了,让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忍不住轻声一笑,谁知几步之外的男子向她看来,避开人群间,两人视线相交,花瓣轻飘过她的长睫之上,看的温廉温大人映出几丝悸动之色,心跳微促半分。 柳闻烟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活了十八年,她不是没有看过俊男靓女,可这人像是踩着柳闻烟心尖上长得,温润如风,白嫩小生,干干净净,尤其是他的行为,善良之辈,有谁不倾慕。 尽管湖水打湿了他,凌乱的碎发紧贴着额头,却不显狼狈,阳光下的他像是被镀了一层光,泡过水的肌肤更加白皙,这般的他如同会随时羽化成仙。 柳闻烟也只敢惊艳一下,随即便恢复过来了,她不想冒犯他,尤其是刚刚他也回之一笑,弄得她的心像是有了鲜活的生命,极速加急的跳动着,那笑意,不知为何,让她有些眼热。 好在那人又转过头去,她可不敢再多看,深怕别人误会,她迅速低头,想要离开这,直到她听到呼唤,心猛地一跳,那声音分明是她家的汤圆啊。 他怎么会在这?眼睛不由瞪的大大的。 “姐姐。” 他在男人的怀里扑着手,完全不像刚刚死赖着在人家怀里,不放手。 他怎么会跑到在湖上,眉头高高隆起,一股怒气上涌,来不及多想,柳闻烟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外衫,向前从男子手里接来小家伙。 柳闻烟因为他的出现变的神采鲜活,也因他的出现变得心思沉沉,日日落寞,倍受煎熬。 她的眸中神态各异,唯独没有星光,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成仙,她一度曾想自己要是对戏曲有天赋拜个师以后从事这个也不错,可惜呐可惜腔不成腔,调不成调,唯有演的好,不然何至于她的父母没有发现她的悲伤,她的怨气,她的…… 抱着汤圆的的手微微颤抖,感觉到怀里的他冰凉凉的,柳闻烟把那几个人加上自己痛骂了几十遍,那叫一个恨呐,早知道就不给他给她们带了。 她席地而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法熟稔的将小家伙湿答答的衣服脱掉,这时,桥上的小厮将男子之前丢弃的衣物递给男子。 小厮见自家公子要将外套给别人穿,忍不住嘟囔,“孩子不看好就算了,还要我家公子的衣服,怎么当娘的。” 本要拒绝的m.zgxxh.org